玉宁眼底一片血色,他神经质地呵呵低笑,鲜血溢出唇角,良久才抬眸直视男人,“魔尊手段通天,我自是求生不能,可我若是求死,魔尊可有法子阻止?”

    玉做的美人赤裸的身体上散落着赤的鲜血,绯的情欲,及绛的鞭痕。千千万万面晶镜托着他冶艳如珠华的身影,颦笑举动间便纷纷散去,灰飞烟灭。

    乐莫是第一次见到玉宁的笑。是艳极而衰,倾颓又疯狂的,眉梢眼角都是讽意,秾艳如肃杀秋霜里泼天的红枫,灼灼如浓墨夜色中倒悬的星河。

    他一时竟被摄住了心神,从未激荡过的心在胸腔中喧嚣地跳动。魔尊有着极美的躯壳,极恶的灵魂,热衷于玩弄毁灭一切高洁美好的东西,可这一刻,他只想投身而往,不由伸出手来,欲留住那即将消散的美。

    乐莫很快醒过神来,高高在上地审视着玉宁。总是笑着的唇角向下抿出一个危险的弧度,魔尊撕去了伪善的面具,露出邪恶冷血的本面来。

    良久他开口道:“你想死?”

    他倏地压近玉宁面前,逼视他的眼,“仙君贵人多忘事,自是不记得自己曾有负故人所托。”

    玉宁瞳中巨震,“你想说什么!”

    乐莫嘲弄道:“仙君心里清楚,”

    “九十三年前极元小世界中,东桓国玉家收养了一个弃婴,十四年后玉家灭门,唯一的遗孤不知所踪,而养子却进入极元宗修真入道,”

    他冰冷地扯了扯嘴角,用最温和的语气做最恶毒的诋毁,“从此忘却前尘,深恩负尽,至于玉家遗孤死活,自是再不关怀了。”

    “我不是……我没有……”玉宁不由颤抖着苍白的嘴唇申辩,声音却逐渐降低,当年他带着小少爷出逃后意外失散,却被应灼云那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带回极元宗,而后终于能回去故地寻找小少爷时,却遍寻不得。如此……的确有负夫人临终托付。

    此事素为玉宁心病,后来的际遇更是让玉宁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被命运裹挟着跌跌撞撞地竭力攀登,再不能停下脚步回头望一望被自己遗落在时间里的人。

    乐莫会知晓玉宁过往之事并不稀奇,但是无利不起早的魔尊此刻提点,是威胁,也是利诱。

    玉宁却不得不咬这个饵。青年抬眸冷冷道:“魔尊有话直说。”

    训狗便是要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即使这甜枣只是个暗藏刺钩的蜜饵,却能牢牢钩住将将失控的烈犬。乐莫施施然抛出玉宁无法拒绝的筹码,“本尊知晓玉家遗孤的下落。”

    魔尊望见青年眸中的坍塌,心中轻叹,抓住你的锁链了。

    “狗儿该叫我什么?”这一回,问话人志得意满,势在必得。

    玉宁耳旁轰鸣着,心境惊涛怒浪,樯倾楫摧。许是仅仅一瞬息,又许是定格了不知几多光景,然而那肩头终究是塌下了,青年头颅低垂,声如蚊呐地屈服道:“……主人。”

    暴烈的狗儿终于初现驯服迹象,魔尊称心合意,乘胜追击,将手中银链甩得叮铃作响,“狗儿该怎样趴着?”

    跪坐着的青年屈辱地抬身向前,然而再怎么拖延,到底是双膝跪地,桃臀翘起,端的一副任人亵玩的妓子模样。

    腿间的逼口与菊穴经此一举暴露无遗,被鞭挞过的阴阜艳红肿胀,鲜嫩欲滴,饶是久经风月的魔尊都难得见到如此风情荡漾的私处,更不提那才被肏开不久的菊穴,含情微露,缩在艳如粉桃的两瓣臀肉里引人采撷。

    兴致高昂的魔尊一时竟拿不定主意要先肏哪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