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望泽拿着汤勺的手顿了顿,俊挺的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没说话,仍旧吃着面前的两菜一汤。

    谭影说完话,偏过头看了眼大口吃饭的申渊,申渊接过眼神,直接戳了戳齐望泽的肩。

    “喂,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和朗州闹别扭了?”

    从进组到现在,谁不知道朗州就喜欢黏着齐望泽,哥俩好到许多镜头都是同屏出现的,但最近齐望泽不知怎么地就开始冷落起朗州来,甚至有人偷偷散布小道消息,说齐望泽已经向节目组申请要换宿舍。

    齐望泽淡绯色的唇抿了抿,随后一派悠闲地说:“没有啊,我对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好。”

    他这句话说得也不假,朗州平时找他说话,他也笑着回应,和他一起吃饭回宿舍也从不拒绝。

    但是如果想像从前一样贴上来撒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果说从前那几次醉酒后的事故是意外,那前不久那晚就是板上钉钉的非礼,齐望泽暂时将朗州对他的复杂感情压下,几乎是一秒钟得出一个真得不能再真的结论。

    朗州绝对不是直男,起码不像他那么直。

    可笑自己之前和他接触了那么久,每次还在为他过分的举止开脱,真是鬼迷心窍。

    齐望泽不由联想到朗州从前表达过对自己的崇拜,太阳穴如同放烟花一样跳着疼,今天小孩儿说的是仰慕他,但接触久了,说不定能滋生点什么别的情感出来,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一番思索后,为了及时止损,齐望泽拿出一套隔离政策。寻常接触可以,稍微亲密点儿的绝对不行。

    就算是变成哈士奇也不行。

    谭影听到齐望泽的回应,瞥了申渊一眼,示意他不要再继续问了,随后微笑道:“确实,其实我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咳咳。”申渊的视线忽地看向餐厅门口,打断了谭影要说的话。

    两个人抬头,只见朗州正笑着向这边走。

    他的本意或许是想和齐望泽坐在一起,但看到申渊和谭影两个人和齐望泽有说有笑的,表情就显得有点委屈,站在那里犹豫起来。

    朗州个子高,身材比例好,长相也是节目组里数一数二的好看,伫立在那很是惹眼,周围不少练习生都忍不住偷偷观察,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在餐厅里漫开。

    齐望泽将筷子放到餐盘上,云淡风轻地和朗州对视了一眼。

    他不看还好,这么一看,朗州胸腔中强烈的心跳声如擂鼓般狂跳,眉眼间透着高兴。

    刚要上前打招呼,身后倏然响起一道声音。

    “朗州,走啊,愣着干什么,一起去吃饭!”

    来人当着齐望泽的面,一把拦住朗州的肩膀,另一只手握成拳闹着玩似的锤在他的胸口:“发什么呆啊,今天餐厅有鱼吃,吃完了就去商量我们的歌到底要怎么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