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状态非常不好,裴青竹的声音依旧冷静,“三叔公,我没有偷羊,不要说去县里,就算告到京城,我也是这句话。柱儿家婶子非要说我偷盗,请让她拿出证据来。”

    “四郎家的丫头,你想清楚,嘴硬下去到头来苦的只有自己啊。”

    “三叔公,人不能认自己没有犯过的罪。”

    ……

    裴家村的三叔公,也是这一片的里正摸着胡子的手一顿,他竟从这个从未多注意过的小丫头眼中,看到了不曾见过的坚定。

    可柱儿媳妇他是知道的,虽然脾气暴躁,爱贪小便宜,但诬陷自家村里的人偷盗这种事她是不敢做的。反而是四郎一家这些年……

    “柱儿家的,你说四郎家的丫头偷羊,可有证据?”

    “里正、三叔,我……”

    柱儿媳妇没料到里正居然真的会听裴青竹的话,一时傻了眼。

    “柱儿家的,你先说说今晚是怎么回事吧?”

    “对,说出来我们也给你评评理。”

    “裴四郎虽然……可平日里也是宝贝这丫头的,不至于放她去偷羊吧。”

    “裴四郎宝贝这丫头,是想拿她换钱,出了那样的事后——”柱儿媳妇正高声叫着,被里正突然阴沉的脸色吓到了,话音猛地一停。

    “说正事。”

    “好,好。”柱儿媳妇赶紧点头,“我们家新来了一头母羊,怀了小崽儿快生了,我每晚都要去羊圈里转一圈才睡觉。”

    “今晚我到羊圈附近,没听到羊叫声,赶紧过去看,谁知栓羊的绳子被割断了,母羊不知去了哪里,我跑着去追,就看到这丫头鬼鬼祟祟地站在我家羊圈边上,一看就没安好心!”

    “大家给我评评理!我们家住的偏,旁边就是村墙,再边上就是河,羊圈周围白天都没什么人去,要不是偷羊,她跑去那儿干什么!”

    ……

    “四郎家的丫头?你怎么说?”

    裴青竹没有解释自己出现的地方,直接反问柱儿媳妇,“羊呢?”

    “什么?”

    “你说了这么多,羊在哪里?”

    “你偷了羊,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