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想了想,说:“医院不清净,不给你添乱了。”

    谈宴西笑了声,“你这么伶牙俐齿一个人,拿这么一套客气话来敷衍我。瞧不起谁呢,嗯?”

    “那要你听实话?”

    “你说。”

    “实话是,我们不熟,我妹妹更不认识你。你去看什么呢,我觉得你莫名其妙……”

    “周弥。”谈宴西截住她话。

    周弥又一下觉得心慌,为他叫她名字的语气。

    “我可能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坏。”

    “我没怎么想你。我甚至都不算认识你,我连你的名字是哪三个字都不知道。”

    “那你上我的车?”谈宴西笑了。

    周弥抿了一下唇。

    谈宴西扬了扬下巴,叫她开储物格。

    周弥不明所以,拉开一看,那里面一本机动车驾驶证。

    她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笑了。

    可能为眼前这么一个招惹红尘的人,却被板正的几行资料,一张几分严肃的登记照,框定在一本证件里。

    总算知道,他名字怎么写。

    谈宴西。

    莫名叫她想到晏殊的词,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再看地址,不由惊讶,她甚至不敢去深思,住址落在那儿的人,得是什么来头。

    不过倒莫名地放下心来。

    以谈宴西的家世,没必要拿她怎么样;而他真要拿她怎么样,她也逃不脱。

    最后看见他出生日期,生日是隔今天不远的一个日子,就在年后。

    算一算,他马上三十了,大她七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