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为楚楚出事了,所以才忍不住点开的……”

    平常她也会拿他的手机来玩游戏,宫湛川也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如今,他似乎在隐忍着体内的不悦和暴戾。

    宫湛川俯首看着她,深邃的眸底犹如深渊般迫人,良久,司徒沫感觉他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悲伤。

    忍不住地,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云汐捐赠器官的家属签订协议是你签的对不对?所以,当年云汐走的时候,你也在运城对不对?”

    宫湛川定定地看着她,用力地吸着气,嘴角滑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所以,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司徒沫蹙眉看着他,“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云汐的哥哥呢?”

    并且,这几个月来,她因为当年云汐离世的事情始终在自责。

    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云汐是为她而死,她也恨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云汐。

    这些,宫湛川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他跟云汐的兄妹关系,这让司徒沫全然不能理解。

    宫湛川叹了一口气,揽过司徒沫的腰身走到大床上,后者顺着他的示意坐上床,双眸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瞒着你。”宫湛川坐上去给她盖上被子,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

    “对,云汐是我的妹妹,当年我是得知云汐出事赶回来的,我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在急救室,医生告诉我,可能会一尸两命,她跟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我才知道云汐竟然怀孕了,我连她什么时候结婚的都不知道,我还没有缓过神,医生问我保大人还是孩子。”

    “我选择了保大人,只是后来情况实在是太危急,她没有活过来。”

    听着他弥合着浓郁的凄楚的嗓音,想象当时在医院里的境况,司徒沫的心脏如针扎般疼痛难受。

    当时她已经在警察局,无比的渴望祈求能出去见云汐,终究无果。

    她抬手抱着宫湛川的脖子,眼泪忍不住簌簌地落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云汐……”

    宫湛川拍着她的肩膀,“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好么?”

    当年,傅芷蕾对他的律师以及在法庭上说,云汐是因为与司徒沫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所以一直不和,一度闹到姐妹翻脸的境地。

    据傅芷蕾所说,当初司徒沫勾搭了云汐的男友,并且又玩腻了甩掉又寻找下一个目标,而那个男人却对司徒沫念念不忘,坚决甩掉了云汐。

    而在发现司徒沫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那个男人因为受不了这刺激一时想不开当即跳楼身亡,留下云汐以及肚子里的孩子。

    在后来,宫湛川去调查的时候,平安村的村民几乎都是这么说的,他当时对司徒沫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并且请了律师坚决上诉,让司徒沫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