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行甲马拴在腿上,最快可日行八百里。

    而鼓上蚤时迁的羁绊值虽没满点,但已经被西门卿收服。

    “戴宗以为拿两句‘同为梁山泊兄弟、忠义为先’之类的话来,哄一哄,我就会听他的回去跟随宋天王。”

    时迁表着忠心:“我现在入了盐军,自当对知州忠义为先,怎会替他做偷盗背主之事!”

    “那戴宗,怕是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西门卿夸赞一句时迁。

    “那戴宗据说逃遁一流,提前埋伏若叫他察觉,恐怕便逃之夭夭了,再追就难了。”

    分析后又安排道:

    “如此这般,你明日一早依约前去,只是带上一壶混了蒙汗药的美酒,骗他喝了酒,将人药倒……”

    如此这般,第二日上午。

    时迁带着五个盐军,将神行太保戴宗捆来了西门卿面前。

    面阔唇方神眼突,瘦长清秀人材,皂纱巾畔翠花开。*

    头戴皂纱巾,耳上别着翠花的戴宗,体内的蒙汗药一路上已经化去,此时被捆到西门知州面前,情知无路可逃。

    索性骂起时迁来:“偷鸡摸狗之鼠辈,无怪晁天王道是你会坏了梁山泊声名!”

    时迁尚不曾开口,西门卿就替属下出头道:“时迁已归盐军,如今行事端正,本官都不曾担忧他败坏盐军名声,你梁山泊……本官忘了,宋江投降了朝廷,梁山泊也已归了盐军。”

    “因此无论如何,时迁都败坏不了梁山泊声名了。”

    “况且,你与时迁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西门卿盯住戴宗,问道:“你家主子叫你来偷口供文书,不也是偷鸡摸狗的鼠辈?”

    戴宗辩驳:“宋江哥哥他江湖人称‘及时雨’,最重义气,岂是鼠辈!”

    “哈哈!”西门卿不由笑出声来,“本官笑你要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不就真的是直爽率真。”

    想想水浒原著中的戴宗,可能还真是直爽率真头脑简单。

    戴宗摸头不知脑的样子,看起来是真没听懂。

    时迁在旁帮腔:“知州所言你家主子,是指东京皇城里的官家!”

    “沧州五座粮仓失火,背后主谋是谁,心照不宣地众所周知,不是东京皇城里那群君臣,还能是谁?”

    显然戴宗就是个听命行事的跑腿儿的,闻言霎时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