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这是有瓜吃了。

    “穆侧妃!”穆灵歌走到穆子盼的面前,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眼,道:“这身白很漂亮,只是纯与白原本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颜色,而你,却让它蒙上了灰尘。”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连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祭奠一下都不行吗?”穆子盼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这眼泪可真不值钱。”穆灵歌讽刺笑道:“不过你是该哭一哭,倒不是为了什么孩子,而是为你自己。

    毕竟,你这好不容易偷来的侧妃之位,在成亲当天就要被废掉,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穆灵歌,你别太过分了。”浩星景为穆子盼擦拭眼泪,愤怒的瞪着穆灵歌道:“本宫的内院家事,还轮不到你来干涉。”

    “本王妃才懒得管你的内院家事,只是你这侧妃污蔑陷害本王妃,按律当诛。”穆灵歌高傲的抬起头,又道:“还有,太子殿下,你该称呼我一声辰王妃,再不济也该叫一声皇嫂,怎可直呼闺名?也就是本王妃大度不与你计较,否则堂堂太子不知礼数,若传出去岂非叫百姓笑话。”

    “你……”浩星景没想到,穆灵歌这般伶牙俐齿,心里再不甘,嘴上却乖乖的改了口,朝着宣安帝行了一礼,道:“父皇,辰王妃当街殴打儿臣的侧妃,导致其流产。皇兄为包庇她,带着一万骑兵,将儿臣的卫队全都抓了,还放下狠话,百万王军给辰王妃做靠山。

    父皇,王军乃东辰的军队,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呼来喝去,俨然成了她的侍卫一般,哪有这样的道理,还请父皇做主。”

    穆子盼见此,立即跪下,磕了个头,道:“子盼死不足惜,但孩子无辜,请皇上做主。”

    宣安帝也是被临时叫来,对于发生了什么事还不知道,看向浩星辰和穆灵歌,问道:“你们二人怎么说?”

    浩星辰不语,只淡笑着看着穆灵歌。

    穆灵歌朝着宣安帝福了福身,道:“父皇,太子及穆侧妃的指控,纯属污蔑。”

    “辰王妃!”穆子盼道:“你推倒我,致我流产,可是那么多百姓都看着呢,辰王一万骑兵进城,多大的动静啊,你当大家全都是傻子吗?”

    穆灵歌朝着穆子盼不屑的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宣安帝道:“父皇,穆侧妃根本没有怀孕,何来流产一说。”

    此话一出,昭阳殿内响起一阵惊呼。

    穆子盼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初就因为这孩子才保住了她的性命,还被封为侧妃,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一时间,众人的心里出现了各种猜测,但大多数都觉得,是穆灵歌为了逃避罪责再歪曲事实。

    唯有穆子盼的心露跳了一拍,低声哭诉道:“辰王妃,你怎可如此污蔑我?”

    “子盼刚刚流产,这是不争的事实。”浩星景道。

    百官点头,这个他们进宫的时候就听说了,还有人听到了她的惨叫声。

    穆灵歌当然知道口说无凭,她继续说道:“本王妃不才,略懂医术,穆子盼当街拦着本王妃的马车,假借请安之由,刻意摔倒,制造成被我推倒的假象,还用发钗扎了本王妃的马,致使马儿发狂,用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遮掩她的动作。

    本王妃的确在那之后将她的腕骨错位,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因此,本王妃探到了她的脉象,并无喜脉。大约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她的所作所为,恰巧,她月经来潮,那所谓的流产见红,只是她的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