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的话便去种花种草,除了会搬弄是非玩嘴上功夫就不用过来了,这里的人除了你的鹰犬都讨厌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砚卿的小嘴像淬了毒一般,一句话就说的周临渊面红耳赤头脑发晕。

    “你……”

    他气的直接回到了座位上,而陈远笑的前仰后合都岔气了,周围的人也跟着偷笑,整个书斋之中大部分人都看周临渊不顺眼许久了,今日陈砚卿为他们出气都偷着笑呢。

    “行了,今日留给你们的功课是通读《贞观政要》,明日你们过来同我说说太宗垂拱而治如何做到的?”

    下课之后,陈远本以为会被周临渊为难,却没想到他气冲冲的直接走了,根本没理自己,这样也好,他轻松了一些。

    “阿远啊,你说太宗如何能垂衣拱手治理天下?”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举能,太宗广纳人才,不问出身,各司其职,分权制衡,房杜辅佐,君主的错误决断就少了,再加上当时的形式又极好,天朝上国自然不同凡响。”

    二人讨论了一会儿之后,陈砚卿便离开了,陈远帮着夫子带一众学子学习,等散场之后已经天黑了。

    “别过去,又死人了!”

    陈远刚想出书院透透气,侍从便拦住了他,。

    听到又死人的消息,陈远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自己只是一介读书人罢了,整天要死要活的能不害怕吗?

    “谁死了?”

    陈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侍从叹息一声说道。

    “还能是谁?孙秦啊,听闻县令叫他去问话,他实在是太害怕就投河自尽了。”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若是没做亏心事那为何害怕?”

    陈远有些不解,侍从指了指周临渊的位置,“好像是周临渊指使赵泰害你被孙秦听见了,孙秦害怕被杀人灭口就躲在家里一直没来上学,听说赵泰死了之后就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非说房间里有冤魂什么的,扰的周围的人鸡犬不宁的。”

    侍从说完,陈远便竖起大拇指来夸赞道。

    “不出门却知天下事,纵观古今,恐怕也只有诸葛亮能做到了。”

    “行了,别恭维我了,你还是好好看看贞观政要吧!”

    隔天,陈远还没进门便看到一本书撇了出来,他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身后的陈砚卿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书简。

    “周临渊,听说你的妻子走了,他走了你又猖狂起来了是不是?”

    “陈砚卿,谁知道你要当跟屁虫啊?还是做一个乡下穷苦百姓的跟屁虫还不如跟着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