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开始带着朱瞻壑适应起了仓库的工作环境,而高观也拿着朱瞻壑的存折找到了江淮。

    他走入书房内,打开存折的同时啧啧几声:“不愧是那地方出来的人,你看看这存款……”

    他将朱瞻壑的存折转过来递给了江淮,江淮正在处理公务,但还是瞥了一眼。

    存折上清晰记录着八位大写的数字,虽然单位是文,但折算下来也达到了三万贯之多。

    三万贯,这几乎是一些大县全年的税收,哪怕是如今三十多万人口的陇川府,其每年岁入也不过八万贯罢了。

    “确实惊人……”

    江淮忍不住摇摇头,高观也咋舌道:

    “与他近距离接触后,他这气势一看就是上位者,我离开仓库后还偷偷看了看,刘进与周吉这两人对他可谓毕恭毕敬,在弄清楚他身份前,恐怕不会针对他。”

    “身份是吗?”江淮合上存折,嘴角含着丝笑意:

    “暂时保密,等衙门的人都熟悉他了,再公开他的假身份,让他也体验体验落差。”

    “你这厮……”高观苦笑,江淮却笑着低头处理起了政务。

    见状,高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江淮的存折登记上了县衙和府衙的册子上。

    这些册子会在每月二十五送往地方上的银行,由银行登记并传往省、国级别银行记录。

    这样做的速度并不快,例如某人这個月才开户存折,那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送抵总行,由总行将文册汇总后下发给全国二千四百余家银行。

    这些银行远近不同,有的可能需要几天就能得到文册,有的却需要一年。

    正因如此,开办存折并存入银钱后,最快也需要三个月才能在两京十六省的异地银行正常取钱,最少需要半年才能在南洋的异地银行正常取钱,至于满剌加海峡以西,那则是需要半年到一年不等了。

    不过正常来说,商人们也都知道这些规则,百姓则是没有必要知道,毕竟百姓的钱是最稳定的,因为他们很少离开自己的户籍地。

    办完了自己该办的事情,高观也就前去将存折还给了朱瞻壑,并在之后离开了仓库。

    朱瞻壑在仓库安静的学习着,而远在数千里外的北京城却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长吉铁路虽然只有二百里,但东北的铁路建设已经遥遥领先于全国,相比较之下,其它地方的铁路却毫无进展。”

    “当下中原铁路开始修建,陕西、河南、山东都有铁路贯通,就连四川和交趾、云南也都有了铁路。”

    “这种情况下,理应先考虑长江以南各省铁路,例如从武昌修建一条通往宁波的铁路。”

    “这条铁路我算过,从武昌出发,与日后的湖广铁路相连接,经黄州、九江、南昌、饶州、池州、太平、应天、镇江、常州、苏州、松江、嘉兴、杭州、绍兴,抵达宁波等,合计一京三省一十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