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的官吏,可都是吏部派遣过去的,而军吏管理矿区的时候,从未出现过问题,这是否说明东洲还是需要以军管为主?”

    尽管不愿意入阁,但既然入了阁,就得干好该干的事情。

    陈昶拿着杨朔的奏疏提及这次矿区暴动的事情,杨荣却灵活道:

    “肇州侯的意思是,夏尚书有问题吗?”

    杨荣在明知故问,杨朔的奏疏在视朝前众人都阅览过了,而奏疏中明确提及了那名矿区主事的名字。

    矿坑只需要吏员,唯有管理矿区才需要官员,整个东洲宣慰司被派遣过去的官员也不过几十人,而这个主事是在当初颜李案过后被拔擢派遣的。

    以他的籍贯和举荐他的人来看,可不正是江南的守旧派吗?

    “我并未说与夏尚书有关,只是某些人举荐的人有问题罢了。”

    陈昶隆声回应,不待杨荣答话,杨溥便开口道:

    “举荐此人的官员确实有失察的罪责,不过这名主事在过去几年也确实勤勤恳恳,此事会不会有猫腻?”

    “须知东洲宣慰司远离庙堂数万里,倘若将官员全部赶走,那便真成了都督府的一言堂了。”

    “我并未要赶走所有官员!”陈昶连忙打断,并对朱高煦作揖道:

    “陛下,臣的意思是,对宣慰司官员的任期可以从五年缩短为三年,与海外驻军一样。”

    “哼!”闻言杨荣连忙开口道:“不对吧肇州侯,这种事情,不应该让都察院调查吗?”

    杨荣对朱高煦作揖,同时目光一直看着陈昶:

    “陛下,臣以为,也是该对海外宣慰司进行京察了!”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纷纷皱眉。

    海外宣慰司是个什么情况,能在这里站着的,又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真的对海外宣慰司进行京察,都督府恐怕有许多人都要被入狱论罪,流配起步。

    当然,海外那数百名官员也会因此遭罪,但用数百正八品、正九品的官员换都督府的那些大人物,显然是笔划算的买卖。

    杨荣并不准备真的对海外宣慰司动手,他只是想提醒陈昶,大家屁股都不干净,别把自己搞得和圣人一样。

    面对他的提议,陈昶这个武官出身的人还是被怼的说不话来,而朱瞻壑见状也主动开口道:

    “杨学士此言过分了,东洲宣慰司如此,不代表各地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