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些人问清楚他们阿鲁台的情况,我们继续追!”

    “额啊!!”

    丘福吩咐一句便继续策马追击,他张弓搭箭,带着明军骑兵不断的凭借马速和射术来射杀这群“来不及”穿戴甲胄的鞑靼本部骑兵。

    一些试图改换方向的骑兵也被明军追上拦截,一时间这千余鞑靼骑兵被明军死咬不放,死伤惨重。

    根本没有所谓的势均力敌,有的只有明军对他们单方面的屠杀。

    他们也不是没有张弓搭箭,可他们的箭矢无法对明军造成死伤,即便射中明军甲胄薄弱处也只能卡住,无法透甲。

    “石箭?”

    丘福拔出卡在自己胸口的箭矢,发现箭头居然是石质的后,脸上笑意更浓:“给我追!”

    “驾…驾…”

    一追一逃之间,呼伦贝尔草原的空气中弥漫着激烈的战斗气息。

    明军骑兵紧追着千余名鞑靼骑兵的蹄声不断,让整个草原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此时此刻,马背上的所有明军骑兵十分激动,即便身穿厚重的明甲,手臂也因为多次张弓搭箭而酸胀,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弃追击。

    皇帝的话已经被传下来了,各部各自作战,功赏由各部均分。

    他们这一部塘骑不过千人,就这一路追击射杀和俘虏的胡虏不下二三百,折算就是五六千贯,即便此刻罢手也能每人均分五六贯。

    可虽然这么说,他们又有谁愿意停下?

    五六贯固然令人动心,可全歼这千余胡骑所得的更是五六贯的四五倍。

    当下,他们已经被功赏蒙蔽了双眼,只知道追击和射杀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胡虏!

    箭矢在空中交织,划破着草原上的宁静。

    然而,中箭倒下的只有鞑靼骑兵,因为明军穿戴的厚重明甲无论箭矢如何,都无法真正地让他们受到致命的伤害。

    相比较他们,鞑靼骑兵却没有完整的穿戴甲胄,只知道一味地逃跑,试图逃离身后明军的围追堵截。

    风刮起来,白色的云朵在草原上飘动……

    明军雄壮的喊杀声,鞑靼骑兵逃跑路上的惶恐喘息声,战马中箭的嘶鸣声……

    这些声音全部混杂在一起,仿佛草原上所有生命的声音,都凝聚在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