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空气一直存在,我们在烟圈里下棋吐口水。有阳光乳化,流了一地。七月的某个傍晚,想起泪水,想起握着泪珠不放的人有风,青绿的树叶,虫子一群一群不远处。雨晴光暗,窗口让人暧昧不已如果那事不发生,观赏的人和事物一起,涂满烟火的痕迹坐着车,路过浑浊的水想像昆虫一样没有愁闷移情,动物,如在白纸上装人傍晚后,一只飞机安静地划过天空。兄弟二十四年,我都忘记了节气路上只想着纪念,月光冰冷夏夜别开生面开始喝有颜色的水我看到爱情压过你身体的痕迹我在路边,挖土搬木头,最终也没有修缮情分在纸糊一样的甜蜜里你告诉我关于幸福的燃烧应该这么说:在一个小盒子里加点水,然后选个好天气。树木一直在路边生长十点后,在小饭馆喝酒的人突然停止了老去。七月,雨水听说死了很多人在千里之外,说话,点得烟头一灭一暗 坐在报纸上,坐到表情冷漠被狂风卷走的应该是像渣滓一样的我们与夜晚面面相觑一颗一颗的泪水,掉下来在上游,沿着悲伤走了很多天挨着小草和乔木那些工地,机器,成天的轰鸣尚未成熟的果子就这样掉了下来,它还未看到秋天而我呢,整个七月眼睛充满怀念,浓郁的树阴仿佛人们都在梦中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2006-7-30种菊花的下午坐下来,就会这样想挨着雨滴睡着的人自然就会透明起来而且错落有致会比阳光里的水珠老得更快种菊花的下午我已经是一个老翁这时我还能记起什么,徒然寂寞落叶降在庭院时白发寄身于我。我寄身于悲哀饮食,做梦想自己迷恋的女人看着破了的自己在风里飘着,最后落进土堆。 2006-8-3尘埃之爱时间会从灯管上落下来打碎在白色墙壁我和昆虫们,动手分食这个傍晚搬动光阴。你会来吗?一直在我身边,我们要再次相好在民间,坐在长满矮树的山上埋掉玉米和蝗虫我不会黯然,像一个遗民骑马,渡江,望着北方的天空他们都带走自己的艳情离开江南我至今在青春流失的路上给记忆的案牍作证给自己赎身。你要看着我一个夜晚一个夜晚地,苍老不已。2006-8-3整个七月这是适合重逢的尘世平静如水,平静入睡我想到善终,想到在俗套里种花养鸟做一只蟋蟀,匍匐在稻草里鸣叫,求偶,撰写给自己的悼词雨水可以再适量一些那些病状的水滴,穿过整个夜晚从我的体内碾过去无相象,无形象,无痛感雨水滴答,骑着声音跨进来。七月,大面积的伤感还没医好呢。消息传来时 我正蹲在屋檐下淘米,如滴水,如秋水眼睛里一片废墟。远去的雷声装在屋檐下的瓦盆里粗糙的夏季缩成一颗土粒我正擂钵着草药和水身体之外,月色一滴也没有溢出屋脊上挂着乌云而后是牛羊,油灯黑黑的山冈。夜色渐渐吞没村庄吞没木楼,瓦片,夜晚新鲜的空气星辰一排排倒下来我躲在木门的角落,抱紧身体。多年来,我仿佛看到自己,疯狂地跑着背着背篓,跟着一群蚂蚁跟着春天,过田埂,过卯年卯月。仲夏夜旧地重游。傍晚的风柔软我在柔软里赞美,在赞美后栖息,持酒杯灯盏。卧在人民的土地上想着落日,界河,天亮后的城市遭遇诗情的人,离开大路为背走这个夏天,人间事纷纷下落月光沉入身体的刹那黑暗,落在七月的楼顶。夏天正一点点消逝那些被忽略的时日,不再徒生伤悲回到梦中的仲夏夜。清风,书卷,夜色被我一张一张翻薄。2006-8-11 台风即事再有一趟,我就可以运完这些泥沙这几天,从早上七点起床,刷牙,吃感冒药下楼梯,芒果树的叶子一直绿着衣服上凝固的汗水对我大笑这生活的盐块,升降机一般地轰轰地响着差点把身体震垮。直到起风,电视里传来播报我们停下来,整个城市停下来“桑美”正以每秒钟几十米的速度靠近闽南沿海。“多温柔的名字啊”我突然想起故乡的农忙,体弱多病的母亲。爱后鱼生----致y那个秋天,我们坐在树下饲养装在手里的落花生的秘密很多蜜蜂从房间里搬来献词,歌谣撒在你的发髻上那时,我多想杜撰远去的月食给你分泌甜汁,让你一生都相信爱情和泪水。我终于可以静下来多年后,一座草山的南边已经很远了,我的话再没有人听见秋天,许多往事,黑色的夜晚我揣着内心的卑微记录着。怀念着。像那多年生的芦苇在语言的床塌上,重病不起你会来吗?在那些人堆里,褪掉一身的世俗仿佛传说的人鱼,给我海洋和蓝色。 2006-8-13夏天深处的节拍先打一根木桩,栓住这个夏天坐在草席上啃树叶的人一身潮湿,风撞在他腰间声音不大,适合形容几声鸟鸣跌落几根愁绪被打乱。他一定要在傍晚遇害心事里储藏了过多的水和混合物利于有节奏的跳动,食量减少,像蚀空的果实更轻的骨头,在树枝上,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