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皮特曼的家,在中央公园旁的高级公寓。

    「我丈夫出差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皮特曼太太端了四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皮特曼先生有说他要去哪里吗?」齐亚克问。

    「没有,」她在齐亚克、王万里和我面前坐下,「大概在那个Si刑犯,叫什麽马里奥-」

    「马里奥.莫顿?」我说。

    「是,他在那个Si刑犯执行前几天突然说要出门,」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因为他常常到处拯救Si刑犯,还有找赞助人募款,为了怕检察官跟法官知道後会加快执行进度,还有赞助人临时改变心意。他去哪里,见什麽人从来不会告诉我们。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王万里说。

    「我原本也是基金会的志工,」皮特曼太太微微一笑,「除了终止Si刑促进会,因为家里经营户外运动事业,他有时候要假扮成顾客,参加同行业者的活动,为了怕被人发现,有时他也经常跑出去,一两个月才回来。」

    「您辛苦了。」我望向四周,墙上挂满了镶在橡木框里的照片,照片里身穿各sE狩猎背心的皮特曼露出笑容,背景可以看到非洲的猢狲木、大西洋和太平洋吊在港口堆高机上的马林鱼和鲔鱼、太平洋岛屿的平房和珊瑚礁。

    「不过他每次在家里时,每天只要到十一点,他就会准时下来吃午餐,」皮特曼太太说:「或许就是他在家这麽贴心,每次他一出门,我就会想像他回家时会带着什麽样的故事回来,光这样想,心里就会好过一点。」

    「是吗?」我的夥伴点了点头,起身告辞。「谢谢您的咖啡。」

    我们三个人走出公寓,坐上齐亚克的车。

    「你认为约瑟夫.皮特曼现在在哪里?」齐亚克发动车子,朝北驶去。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在待会我们要去的地方。」王万里说。

    「我们过来时FWS鱼类与动物保护局的人告诉我,他们在那一带抓到三十几只,全锁在附近一个闲置的水塘里。」齐亚克转动方向盘,「问题是他们毕竟是动保机构,不可能每一只都检查。」

    「不要紧,」他把头缩在风衣领口里,「多亏皮特曼太太,我应该能找出是哪一只。」

    「你为什麽那麽肯定-」

    「是易千帆告诉我们的。」

    ###

    「他在那里做什麽?」FWS的工作人员说。

    之前我们见过他跟他的同事,是在附近一间仓库的门口。他身旁还有辆载了两只大鳄鱼的旧货卡。

    不过跟现在的情况相b,之前的情况只是小儿科。

    我们现在人在曼哈顿北部的一口红sE货柜里,货柜前方开了个镶上玻璃的窗口,可以看见外面一个网球场大,半乾涸的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