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业比秦墨池大了差不多二十岁,两人是一点都不熟,与其说是兄弟,不如说是彼此欣赏的同事。

    见面倒是不尴尬,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是开会的话,他们的话题可能还要多一些。

    秦老太太走的突然,人上了年纪,加上近年来受的刺激也不少,一觉睡着没醒过来,静悄悄就走了,倒是比她活着的时候不折腾人。

    秦老爷子来找秦墨池有两个意思。

    一是让秦墨池回去一趟,毕竟姓秦,做太过影响不好。

    二是老太太走了,做女儿的总得回来送一程吧,老爷子是想让秦墨池把秦素接回来的。

    秦墨池直接忽略了第一个问题,道:“秦素已经疯了,你觉得接回来有用?”

    “疯了?”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秦振业特诧异的看了秦墨池一眼,不过他没说话。

    “她不是早就疯了吗?否则,陆家又怎么会败?”秦墨池毫不客气的直戳老爷子的脊梁骨。

    老爷子不说话了。

    见气氛有点紧张,秦振业干脆站在了秦墨池一边:“我看老三说的对,阿素本来早就疯了,那就在疗养院好好养着吧,不亏待她也就是了。”

    接回来干什么?

    嫌家里太太平了吗?

    秦振业这些年虽然不在家,对秦素的所做所问却是清楚的,很是反感。

    秦老爷子的愿望注定落空,他不仅没有把秦墨池叫回去,也没能把秦素接回来。

    王芳下葬这天,秦墨池一整天都没说话。

    这天向晚歌在上班,他早早就在公安局门口等着了。

    路上也没说话,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

    向晚歌知道原因。

    王芳杀了秦墨池的妈妈,他却不能杀了王芳。

    本以为仇人会长命百岁贻害千年,她却突然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