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

    江阳夹了块方便面往嘴里塞,便看见赵妗麦冲自己伸出她的小手,脸上满是明媚笑容。

    趁着杨超跃走了,想和自己牵手?

    打消掉自己脑海里的邪恶想法。

    不能用大人的思维,揣测现在赵妗麦的行为。

    他问了句:“要玩手机?”

    赵妗麦使劲点头:“嗯啊嗯啊。”

    顺便试探性的问:“阳哥,今儿个跨年,陪我到12点呗?我指定不赖着你,到点儿立马撵你走。”

    她手指绞着衣角突然松开:“去年我妈给我锁书房刷题,外头放炮仗,我憋屈巴嚓写完好几张黄冈密卷。”

    表面是个被管得死死的乖孩子。

    骨子里是个憋着劲儿想疯玩的沈阳丫头。

    一张嘴全是苞米茬子味儿的叛逆!

    赵妗麦是沈阳来的,对魔都这座城市很陌生。

    江阳倒是理解赵妗麦这种想法。

    小孩子总是对各种节日,抱有期待。

    给不同的节日,赋予不同的意义。

    青春荡漾。

    不像自己,跨年跨得多了,早就麻木了。

    连过年都提不起劲。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自己三十多岁逐渐苍老的灵魂,在面前这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鲜活眼神里,找到解药。

    赵妗麦满怀希冀的望着江阳。

    有期待,也有忐忑。

    相同的要求,她前两年也对妈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