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修漠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总比因她掉眼泪,心脏忽然而起的诡异闷疼好。

    不行,那女人太古怪了,还是不能留。

    段修漠直接转身,提着染血的剑就往寝宫而去。

    然而,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霸占了他的龙床,抱着他的被子,睡得无比香甜的女人。

    她怎么敢的啊?

    段修漠手里饮过无数人血的长剑在嗡鸣,预示着主人的怒火和杀意。

    但……

    太渊剑如果有意识,肯定说句:主人,您倒是杀啊!

    光在那瞪眼有什么用?

    自它成为元狩帝的佩剑,就没见过主人杀人的时候有犹豫过?

    往往他的怒火还没起,敌人已经被他砍完了。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然而此时,段修漠闭了闭眼,随手把剑丢在一旁,踩着重重的脚步,伸手有点粗暴地去推床上的女人。

    “醒醒!”

    谁允许她睡了?

    还睡他床上?

    想死是吗?

    姜昕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你干嘛呀?”

    “……你还有脸问朕干什么?”

    “哦,那我要问你什么?你快说,我好困啊!”

    段修漠气得冒烟,凶狠地瞪她,“你给朕起来。”

    少女瘪着小嘴,嗓音软糯又可怜,“可是我好困。”

    你困关朕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