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藤大市。

    这么多天以来,哭悲和沉默俩人过的那叫一个难受。

    他们一没文化,二没文凭,又要尽可能的隐藏身份减少社会暴露。

    这情况压根就找不到好工作。

    找不到好工作就办不了暂居证,办不了暂居证就只能干点底层散工。

    干散工还得忍着本地人的刁难。

    忍着本地人的刁难也就算了。

    还得注意躲避外勤的临时抽查、检查。

    要是查到没有暂居证,就得提供一系列资料,证明你的身份,来这里的目的,还得罚款,再给你送上大巴回原属地。

    再加上这俩人,一个刀疤凶狠脸,一个成天哭丧的光头,不光外形特征显眼,裤兜里还都揣着家伙事。

    这要是被抓到了,妥妥的一个顶包无期是少不了的。

    与人起了冲突也只能忍受屈辱,然后晚上摸过去给他们点教训,还不能下死手,容易被抓。

    那叫一个憋屈!

    这几天他们是真的苦啊,吃了上顿没下顿,二人都无比怀念阳哥,做梦都梦到阳哥找到了他们。

    对了,面包车在进城的时候遇到了搜查,他们怕武器暴露,跳车跑了,走了十几公里才到绿藤...

    晚上八点。

    天色昏暗。

    当刘向阳千难万险,跨越十几公里寻到二人的时候。

    哭悲和沉默俩人正窝在一栋老旧民房6+1的一楼楼梯悬空下面,床垫是破纸壳子和泡沫盒子,盖的被子是个破床单,俩人正吃着10块钱一碗的盒饭,往嘴里扒,脸上灰扑扑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

    真他妈像丐帮十八代弟子一样。

    “吭哧吭哧!”

    俩人正在大口扒饭,今天白天给人做散工还算不错,老板给了他们120,还送了两张餐券。

    就在他们吃的正开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