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度来到孙家是下午四点多。他来的太急了,以至于连情况都没打听清楚,到了村口就下车,殊不知孙家距离村口还有好一段距离,以至于他只能走过去。

    杨新逸开门看到的就是气喘吁吁的二哥,他很疑惑,“度?”

    杨新度摆摆手,“先让我进去。”

    杨新逸把人让进家。

    一杯水喝得一滴不剩,杨新度才勉强缓过来,杨新宇从二楼下来,和杨新逸方才如出一辙的疑惑表情,“度哥?”

    “你怎么来了,度哥。”他来到客厅问。

    杨新度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逸把情况告诉我了,我放心不下。”

    杨新宇沉默。

    虽然来得很突然,不过作为三胞胎老大的对方一向最靠谱,因此杨新宇杨新逸二人没有一句说不是的。

    杨新逸把最新发生的又详细告诉了杨新度。

    杨新度听了皱眉。

    二楼某房间,门紧紧关着,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因冬日天短夜长,不过五点多太阳便下山了,没了穿透窗帘射进来的朦胧阳光,房间渐渐变得昏黑。

    孙勇就坐在床边,弯腰低着头,令人看不清半分面部,高大的身体显得是那样无助、孤独。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以为是杨新逸或杨新宇,孙勇头也不抬地说:“大哥没有胃口,晚饭你们吃吧。”

    “大哥,是我,小度。”门外的杨新度说。

    垂了许久的头终于肯抬起来,心中漫过喜悦,却是很快被苦涩取代,小度那么优秀,杨老夫人为他定的亲一定也是非常优秀的人吧。

    可他呢。

    “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对了,把小逸小宇一块带走,不要再翘课了,会伤老师的心的。”

    大学生该回到大学生待的地方,乡下小子也只适合待在乡下。

    门外没了动静,孙勇以为对方听进了自己的劝,松了一口气。

    当兄弟也挺好的,干嘛非得是伴侣。

    当孙勇再一次陷入自我世界,窗户唰地一声开了,一个人蹦进他的房间。

    望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人,孙勇张大眼,片刻,他蹭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