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新开口喊道:“来人,去唤田楷过来。”

    郡吏应诺。

    少顷,田楷来到。

    “臣拜见明公。”田楷行礼道:“不知明公唤臣来所为何事?”

    “士范来了。”张新招了招手,“来,过来看看。”

    接着,张新将他的想法说了一下,看向田楷。

    “士范以为如何?”

    田楷沉吟道:“明公此计,是否太过险峻了?”

    “你还会觉得险峻?”张新笑道:“当初你进言我击丘力居之时,可比此计还要险峻的多。”

    “今时不同往日。”田楷摇摇头,“昔日击丘力居之时,是明公攻,乌桓守,且正值大雪封路,无有防守之忧。”

    “可鲜卑南下,是鲜卑攻,明公守,即便明公派人扼守傂奚,鲜卑人一样可以从别处绕道渔阳。”

    田楷继续说道:“若此时明公率军出关,兵少了没有效果,兵多了则渔阳空虚。”

    “若是都靠民夫守城,一旦城池失陷,明公辛苦经营了一年的局面,将瞬间化为乌有。”

    田楷拱手道:“请明公三思。”

    “说到底,还是兵力不够?”张新皱眉。

    “是。”田楷点头道:“若是能从乌桓那征调些乌桓突骑来,倒是足够了,可公孙瓒刚刚带走三千人马,乌桓自身也要保留一些人马抵御鲜卑,现下怕是无兵可征。”

    乌桓无兵可征,各郡的郡兵要驻守城池,也不能征。

    张新心中一动,“丘力居那边,如何?”

    “明公,你给他留条活路吧......”田楷失笑,“现在他手下就剩那么点人了,若明公征调,鲜卑一来,怕是来年就没有辽西乌桓了。”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张新问他。

    “明公可往其余八县各派一些士卒,令各县令长坚壁清野,召集民夫协助士卒守城,以待鲜卑退兵。”田楷道。

    “没别的办法了?”张新不甘道。

    “没了。”田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