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应酬之前,他还要专门恶补话术,怎么可能张口就能说出这种高情商的话啊?

    当然是一早就打好了腹稿啊。

    羡鱼毫不遮掩,掏出两张信纸,递给观良。

    观良接过信纸,随口吐槽了一句。

    “没必要这么拼吧?”

    羡鱼说:“提早做准备啊。”

    观良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这不是上司为了整华写出的肉麻话。

    准确来说,是留给华的遗书。

    观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只憋出一句:

    “……你这准备得,未免也太早了吧。”

    第一张纸上,大致写得就是上司方才说过的那番话。

    最后,还有几句上司没来得及说的话。

    【你首先是你自己,不必满足任何人的期待,包括我。】

    观良看完后,又开始看另一张纸,出乎预料的是,整张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有事找「帝弓司命」。

    他单独拿出这张纸,询问上司。

    “你这是……只写了一句话?”

    羡鱼很有耐心地解答问题。

    “这两封信,是不同的版本,我原本想着,要是我和她关系好,就给第一封,要是关系不好,就给第二封。”

    羡鱼不确定自己和继承人是否合得来,为此写了不同版本的遗书。

    羡鱼原本想着,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在人前演个父女情深、不耽误交接就足够了。

    可是听了阿基维利的话后,他忍不住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