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溪城路途遥远,路上可要小心,这趟远门没个几年怕是回不来,出门在外,一定得自己保重啊。”

    老村长不厌其烦的叮嘱,老眼中含着泪花。

    “城里什么都好就是人心太杂,这世上的人呐,有些就是看不透。”

    “谁对好,要记得,滴水恩涌泉报,谁要害,也要记得,找到时机就狠狠报复,这叫无毒不丈夫。”

    “千万别说漏身份,别忘了我们可是罪民,尤其在皇城地界,天子脚下,被抓住是要砍头的,在外闯荡,一定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老村长虽然絮叨,云极却没有不耐烦,每一句叮咛都听在心里。

    “村长,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吃过不少亏啊。”等老村长说完,云极忽然发问。

    “可不是么,当年啊……老夫才没吃过亏!酒到是吃过不少。”老村长倔强的翘着胡子。

    吃过晚饭,云极来到七叔的住处,告知七叔要远行的消息。

    “男儿志在四方,闯荡一番没有坏处。”韩七的面前摆着两个空杯,还有一壶热着的老酒。

    “这趟远行,主要是帮一位好友夺回家产,顺便看看有没有办法洗刷渔村的罪名。”云极将此行目的如实告知,拿过酒壶,为七叔与自己倒满。

    云极知道七叔在等他,空杯也是为他准备。

    “量力而为。”韩七没有多说,只是给出一句忠告。

    “知道了七叔,我的力量有限怕是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我决定尽快冲击筑基。”云极放下酒壶,凝重道。

    韩七的眉头锁了起来,拿杯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未动。

    云极觉得七叔有些不对,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筑基期比炼气期强大很多,但对来说未必是好事。”韩七语气发沉,道:“有件事,也应该告诉了。”

    在云极诧异的目光中,韩七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盲眼的男人一边品着烈酒的辛辣,一边讲述出埋在心底多年的真相。

    “五岁那年被猪王伤及心脉,我只能帮稳住伤势,却无法帮治愈,的伤,实在太重。重伤令的体质变得孱弱,的修为在炼气期尚且无碍,可一旦冲击筑基,后果将会致命。”

    云极知道当年自己伤得很重,但他没想到伤势比自己预料的要严重得多。

    “这么说,我只能停留在炼气期,这辈子都无法筑基了?”

    “并非毫无机会,只要将心脉的伤势治愈或者用特殊的办法缓解,依然有冲击筑基的希望,只不过这份希望实在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