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夫人。泰国社会用于对已婚女士的尊称,含轻微阶级暗示。)初夏听见声音,这才发现院子外不远处站着的少年——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加卡其色短裤,是泰国标准的学生装束,此刻对方正双手合十对自己行礼。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笑道:“今天也是你替你妈妈来送餐啊,辛苦啦。”Lom腼腆的挠挠头,无意识走上前,被篱笆上的花刺扎了一下才停住脚,说:“刚刚我按门铃没有人开,所以才绕到这里来。”初夏表示不介意。她对这个男孩并不陌生,他是中泰混血,妈妈是中国人,在唐人街经营着一家中餐厅。他的名字叫隆,在泰文里是‘风’的意思。十九岁,一米八八,薄肌,发育的很好。明明有张可以媲美男团的奶狗脸,却总是带着羞涩的笑容,显得憨憨的。此刻她光脚走在院子的草坪上,过去给他开门。“今天佣人放假,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见。”说完,她看见少年紧张的连连摆手,他的额头都是细密的汗,脸和脖子也全红了。“你的皮肤都晒红了,进来吹吹冷气吧,我给你拿饮料喝。”Lom闻言更加窘迫,下意识想拒绝,但看着她的脸庞,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过了理智和礼仪。他跟着初夏走到室内,忐忑的环视四周。一个三层的别墅,套内大概300-400平的样子,而且还是在这么好的地段....Lom突然觉得就算她没有嫁人怀孕,自己刚刚也是在想屁吃。“夫人,您的丈夫是做什么的?”初夏打开冰箱的手一停,看向他问:“为什么问这个?”“我不是想打听什么,就是觉得...觉得.....”看着磕磕巴巴的少年,初夏拿出一罐冰镇饮料走过去贴到他的脸颊上。少年下意识的抬手接住,触碰到了她的手背,瞬间弹开,接着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僵硬在半空。“你是觉得我一个女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一定是因为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公,对吧?”Lom低头,终究还是接过来她手里的饮料,这一次他装作不小心,用尾指勾触到了她微凉的指尖。“我只是觉得每次过来,都没见过您的丈夫....明明您现在....很需要照顾....”他说着就把头埋的更低了,耳朵发红。初夏倚在大理石岛台上,看着心思很好懂的少年,说:“姐姐有实力,所以不需要丈夫也可以。”她现在已经不是黎初夏,而是华裔投资人、收藏家、曼谷商会的会员——23282327202520272026202923(佩芙·普维吉)。大刘给她搞了一个她自己都记不住的名字。不过好在泰国这边通常都称呼昵称,多数人叫她‘Sasi’,意为‘月亮’。两个半月前,初夏故意在曼谷艺术中心的展览上,接近了曼谷商会的寡妇理事苏珊,然后凭借对画作的独特理解让她记住了自己。接着就是放置诱饵的过程。她买通艺术经纪人给苏珊推荐假画,然后煽动她将作品公开展出并拍卖。苏珊对这些一窍不通,她和第三任老公结婚前只是个会计。因此没费什么事,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接着初夏出席了展会,以高于拍卖价四倍的价格拍下了这幅假画,并做了个顺水人情——她事后私下找到苏珊退还了这幅画,告诉她这是仿品,既保全了苏珊的面子,又结识了一条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