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丫头这会儿不是演戏,只是一张脸脏得简直不能直视。

    萧言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大长腿几步走到水龙头边打湿拧干了拿过来。

    “谁哭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哭的?”

    沈佳茵梗着脖子转回来,眼前便出现了一张方格的手绢。

    不是都说军营里都是些糙老爷们不讲究的么?

    这男人兜里怎么时时都有手帕?

    “擦擦。”见小姑娘没伸手接他的帕子,只是盯着帕子傻不拉几的,他又提醒了一句。

    “不是,我真没哭。”沈佳茵赶紧擦了把眼角。

    “擦脸,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擦?”

    沈佳茵:“……”

    操蛋的玩意。

    她怎么就忘记自己现在这样子鬼见了都会被吓死?

    报仇一时爽,丢脸火葬场!

    一张脸瞬间爆红,她抓过男人的手绢,转身就跑向水龙头,连续洗了好几把脸,就差把脸皮子给搓下来。

    不过,这水也实在是冷啊,冻得她手和脸都麻木了。

    “你是打算把脸皮搓下来?”

    直到男人声音响起,沈佳茵这才停了手。

    两人一边往外面走,沈佳茵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怎么办到的,让他们这么容易就放我出来了?”

    “嗯,玉林没死,那大芋头我也吃过几回,煮熟了没毒,害人性命不存在,所以就出来了。”

    男人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也并不像他说得这般简单。

    借了部队的车,没日没夜地疯跑,赶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便直奔县武部托人,托关系督促马上调查沈佳茵的事。

    通过国营饭店证实人头芋没毒,跑去人民医院看了沈玉林已经没事了,这才把人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