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日常生活中,她的金钱概念约等于零。

    至少张麒麟认为,凌越现在兜里的现金,必然不会超过30。

    凌越还不知道自己兜里的23块7毛钱遭受到了某人的真·算计,上车后扫视一眼座位,直接走向最后一排。

    现在时间很晚了,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从地上还残留的羊粪蛋子可以看出来,这辆蹦蹦车今天也是很辛苦地输送了不少客人和货物。

    张麒麟看了黑眼镜一眼,也选择跟着凌越去最后一排。

    上来后就靠在第一排座椅边的黑眼镜笑了笑,在司机大叔好奇的打量中,特别自来熟地直接跨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坐下。

    转手就掏了支烟递给司机:“师傅,您这是开完就收车了吧?”

    司机大叔是本地人常见的那种黑红色的皮肤,脸宽额窄,单眼皮,蓄着短须,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岁上下。

    他身材魁梧,面色疲倦,看起来有些严肃。

    其实刚才在路口看到有三个人在等车,司机大叔还挺新奇的,因为他这一班车是开往克伦左旗草原里唯一一个固定小镇的。

    克伦左旗是个环境恶劣,人烟稀少的地方,只有一些散落在草原上的的游牧族群。

    小镇说是镇,其实就跟个大一点的村庄没两样。

    这里存在的意义,就是让牧民们有个固定的能来办理一些业务,采购一些生活物资的地方。

    畜牧站、卫生所以及一所破旧的中小学,撑起了这个镇的主要功能。

    综上所述。

    在非特殊时间段,要去镇上的外地人,几乎没有。

    更别说还是这样三个样貌气质各有不同,却各个出色的外地人。

    不过在黑眼镜说他们三个是背包客,想要看看草原深处不同风景的京城人后。

    司机大叔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甚至还努力扯出了一个笑,朝黑眼镜比了比大拇指。

    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了句:“草原很好,欢迎你们!”

    黑眼镜哈哈一笑,用蒙古语说:“大哥,你的口音一听就是蒙古族的。巧了哈哈,其实我祖上也是蒙古的,只不过后来去了京城讨生活。”

    这一句蒙古语,登时让司机大叔倍感亲切,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