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继续摆弄铜镜。

    果然,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不会觉得累的。

    “怎么样了?”元韫浓推开窗,看他们准备得如何。

    “好得很,保证能够出色地完成郡主交予我的任务。”孙鹃纨立刻回道。

    元韫浓满意地点了点头。

    裴九暗自咬牙,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会争宠之人。

    “那你们继续吧,我去清都那里瞧瞧。”元韫浓道。

    孙鹃纨又殷切地说:“郡主慢走啊。”

    一回头看裴九和萧煜都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便问:“干什么都这种表情?”

    二人对她相当不齿,“你是不是郡主太殷切了?”

    “你们两个榆木脑袋,对自己未来主家热切点有什么错?”孙鹃纨同样不屑。

    她才懒得跟这两人东扯西扯呢,到时候谁还不是得听元韫浓的。

    元韫浓倚窗查看裴令仪那头成果时,裴令仪正往自己身上缠染血的纱布。

    “怎么了?我们清河王也打算亲身上阵了吗?”她含笑问。

    裴令仪看见元韫浓来,眼底浮现了笑意,“阿姊来了。”

    “像不像惨死鬼?”他侧了侧脖颈,纱布渗出鲜红的血珠,他拿元韫浓的胭脂调的。

    元韫浓点头,看了眼窗边桌上那鲜红的胭脂水,动作一顿。

    这颜色,看着像是……

    她半眯起眼睛,“你用的我哪一盒胭脂?”

    裴令仪眨了一下眼睛,“放在镜前那一盒。”

    元韫浓轻笑一声,指尖沾了鲜红的胭脂水,“还能再像些……”

    她往裴令仪颈侧抹了把冰凉的胭脂水,指尖滑过,胭脂封喉。

    裴令仪垂眸看着元韫浓,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