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玩够了,你们和身后的这座城,就一同作为本座成就水脉正神的祭品吧!”只见那人影凝立,手底下微微抬头。露出了一张看不出男女的脸来,静静望着众人。随后他轻轻一指,周围的水流顿时汇成了一道水柱。向着他们激射而来,周围的空气都在呼啸着。李金武等人心已经沉到谷底。这个距离、这个速度,即便是他们早有准备。也难以在这个时候形成有效的反击。李金武挪了挪位置,牵了牵玄通的手,心中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杂念。但等了半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周围一切如常。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不知何时。陈天放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团长?不对,你是哪位?”不知何时,陈天放把那些红衣新娘的衣服扒了下来,就这么搭在自己的双肩。双手呈莲花指状,静静地停在前方,将那道水柱完全挡了下来。“冤家,还好奴家来的及时。”“砰”的一下,李金武头像炸开一样,头皮发麻。你能想象一个一米八几的硬汉壮汉披着红衫。翘着莲花指,用一种不男不女的声音对你说着。“冤家,奴家来晚了”吗?李金武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这不同于面对死亡,这种感觉更让他连躲都没地儿躲。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玄通传来的,那足以将自己洞穿的眼神。“阁下是何人?你虽是一缕魂灵,便有如此威能。”“我隐教,正愁没有你这样的强者,只要你愿意,天地大变之后,你想当天庭正神,就当天庭正神,想当阴司神灵,便当阴司神灵。”“哪怕是像我一样,做个水脉正神,或者一方大神,也不无可能。”李金武等人听来,这道声音已经开始慌乱了。这道身影仅是站在那里,就让对方有些慌乱。随后他们又听到了那男女混合、还带着矫揉造作的声音。“这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对你们这些事儿不在意,以前有人叫过我,但奴家不愿意去。”“你们要在别地儿搞风搞雨,我都不管,可在这个地界儿伤了我的人,那就要付出代价。”随后便见陈天放莲花指轻轻一点,一道诡异的红光射了出去。原本还在帮人影拉着七星浮尸的两个红衣新娘。齐齐转身向着他而去,身后的丝线早已断得干干净净。“哦,这不可能,我现在是水脉正神,我有龙珠,我是水脉正神!”随着两声闷响。一道道水雾流向两个红衣新娘而去,重重地撞在了她们的身上。随后,两个红衣新娘当场便炸开,四分五裂。“还真是个残忍的人呐。”陈天放嘴中又发出了那道声音。随后又是轻轻一点。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之中。那七星浮尸开始向着陈天放快速靠近。李金武等人都被这一幕看傻了。此时的玄通拍了他两掌。他回头给对方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十分无辜。“哎哎哎,我这个真不知道,和我没关系。”听到这话,陈天放回头望了他一眼。“真是个负心汉,陈世美。”虽然在骂,但是倒没有那种恨意。李金武一身鸡皮疙瘩又起来了。这个画面实在是没脸看。就连玄通也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再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然后对面七星浮尸上的那人慌了,疯狂地在水里捞着。不多时,他的身躯越发膨胀。长到了足有两人那么高,怀里抱着一人大小的一条青黑大鱼。鱼口开合,人言与鱼声共同向着岸上看来。“辛苦谋划这么久,今天没有人能挡住我,没有!”虽然嘴上喊着,但是从语气里能够听到其中夹杂着的惊恐,他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七星浮尸上了岸,顿时炸开。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团黑雾没有脚,就这么静静漂浮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陈天放的莲花手指探进了他的胸膛之中。半晌之后,取出了一截手指那么大小的珠子。这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不像是珍珠。也不像是夜明珠,它就像是完全由水凝聚而来的那般。还能在上面看到水波的纹路。“冤家,这龙珠是你的了。”对方笑着将这颗珠子放到了李金武的手中,李金武忍着强烈的不适。“前……前辈,这这究竟是…这…”“哎呀,冤家,这种事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知道还太早。”“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传承比较久的教派,甚至比这道门也差不了多少。”“你自己要小心,但是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毕竟他是自己人被杀,他们肯定会追查下来。”邋遢老道现在也爬了过来。“很厉害吗?有多少天师地师?”看着邋遢老道,陈天放退了两步,眼里带着满满的嫌弃。“天师地师,他们不是按这个分的。”“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这些人野心不小。”“就像你刚才看到的,这不就是想当水脉正神吗?”“借着曾经的龙珠,炼化此地水路法则。”“以自身香火祭炼,谋水脉正神之位。”“像这样的,在他们组织中有很多,只能算中下层。”听到这话,几人心中暗暗咋舌,这还算中下层?刚才把几人虐得死去活来,一度放弃希望,准备受死了。就连帝师的符召唤过来的金甲神将也被其灭了。讲到这,邋遢老道的目光又放在李金武身上,眼神瞪了他两眼。“下次这种破事就听我的,咱们能早跑就早跑。”李金武不说话了,他还在消化着脑海中得到的那些事情。“这个前辈,他们先前说的天庭之类的事情,您知晓吗?”邋遢老道又往前了一步,对方又往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半晌后才说。“都跟你们说了,他们能够整出水脉正神了,你觉得慢慢的这些神灵多了,聚集的香火多了,和那些上古天庭又有什么差距呢?”“无外乎就是力量稍弱一些,但应对起其他的就已经足够了。”她没有说的特别详细,只是根据眼前的这个情况做了一个小小的延伸。但就这个延伸,也能让几人呆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