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嬷嬷死了,身边只有洁湘伺候她。

    她自己迈不出房间半步,洁湘也出不了院子。

    唯一一次带进来消息,是林恪在东宫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抬回府中。

    当时听到这话的姜氏两眼发黑,捶胸顿足痛骂林端月。

    “那是她的弟弟,她怎么下得去手啊!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让洁湘再去打听林恪为何被打。

    待洁湘带回消息后,姜氏更是哭得差点断了气,捂着胸口道,“我儿是为了我这个娘才被那孽障蓄意报复。”

    “那孽障恨我也就罢了,竟然恶毒到这个地步,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送她去颍州,该直接溺死了好,大师说她克我,可我到底是她母亲,于心不忍,不料养出了这样的冤孽。”

    洁湘神色复杂,几番欲开口,最后还是把所有的话咽回肚子。

    夫人真是魔怔了。

    姜氏再挠心挠肺,也不能见到林恪。

    望眼欲穿之下,无数次让人去请林政辅过来,皆是落了空。

    几经折磨,她保养得宜的脸庞渐渐衰败,精神气也慢慢被掏空。

    等林端月推开房门,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平日神采奕奕容颜焕发的姜氏目光空洞的呆坐在窗前。

    听见动静,她下意识的开口,“洁湘,恪儿今天好些了么?”

    “我方才去瞧过了,伤口见好,母亲不必担忧。”林端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