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算什么男人!你让我在这儿守活寡啊?”一个女声尖锐地责问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怨恨和委屈。

    陈远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娄晓娥的声音。

    “我这不是工作累吗?整天放电影,回来哪还有力气?你就体谅体谅我吧!”许大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带着明显的辩解意味,像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放电影就累成这样?别人家男人下煤窑的,干重活的,回来还不是该干啥干啥?你就是不行!”娄晓娥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剑,直戳许大茂的痛处。

    “我怎么就不行了?我...”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却又无力反驳。

    陈远站在门外,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轻声呢喃道:“这许大茂,硬件跟不上啊...自己倒是可以当个好邻居...”

    他收了收恶趣味,抬手敲了敲门。

    “许大茂,在家吗?”

    屋内立刻响起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人急急忙忙地穿衣服,还伴随着低声的咒骂和嘘声。

    “来了来了!”许大茂的声音透着慌乱,还未缓过神来。

    门很快被打开,许大茂站在门口。

    他看清来人,立刻堆起笑脸,那笑容有些勉强,却极力掩饰着刚才的尴尬:“哎呀,陈干部!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啊?”

    陈远微笑着,目光却越过许大茂的肩膀,瞥向屋内的娄晓娥。

    娄晓娥坐在床沿,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黑发披散在肩头,那姿态带着一种慵懒的美感,却又透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陈远很快收回目光,转向许大茂:“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你们。”

    许大茂连连摆手,“陈干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殷勤地给陈远递了一支,又赶紧帮他点上。

    陈远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这样的,街道办准备搞个文化活动,需要放电影,恰巧原本的放映人员有事了,你能不能来帮忙?”

    许大茂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陈干部您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什么时候需要我?”

    “明天上午九点,你跟我一起去趟街道办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