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车少,鹿弥把速度提到最快,几乎是在路上飞。

    全程不到三十分钟,就抵达了唐宅。

    晚上十一点半,唐宅依然灯火通明,会客厅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看样子唐父正在会客。

    但鹿弥管不了那么多了,拉着唐溪染直接就走了过去。

    推开大门,屋里面的人纷纷把视线投了过来。

    鹿弥不由得一愣。

    除了唐父外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人是裴述,另一个是谭郁尧。

    他出院了?

    鹿弥没忍住把视线放在谭郁尧身上,头上的绑带已经拆了,拆开一颗纽扣的衬衫隐约可以从脖领处看到绷带的痕迹。

    再一抬眼,她直直撞进谭郁尧沉静黝黑的眸子,那双眸比平时要冷,只一眼就让人冻彻心扉。

    鹿弥心中一颤,匆匆移开了视线。

    “溪染,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唐父名为唐显宗,早些年是靠在国外贩卖军火发家的,人狠做事极端,有着铁一般的手腕,所以当他落地京都的时候仅仅十年就完成了发家致富。

    他一生就一个妻子,是在缅甸捡到的一个孤女阿梅塔,看着可怜就带在了身上,彼此生了感情那会,唐显宗已经是身份尊贵的唐爷。

    巴结勾引他的女人大把,唐显宗看都不看一眼,他说过心眼小就装得下一个女人。

    回到京都扎根以后,唐显宗直接娶了阿梅塔,断了那些女人的心思。

    阿梅塔身子弱,生下唐溪染以后被医生告知再生孩子就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她执念想给唐显宗生个儿子,唐显宗什么都没说,跑去结扎了。

    所以唐溪染是唐家唯一的孩子,从小就是唐父唐母心中的宝贝疙瘩,伤一点碰一点都见不得。

    当唐显宗走近看到唐溪染通红的眼圈时当即怒了,“怎么回事哭成这样!”

    听到这话,方才还端坐着的裴述忽然起身走过来。

    唐溪染在看到爸爸以后,心里的委屈忍都忍不住,哇的一声扑进了唐显宗的怀里。

    “爸,有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