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翡呢呢喃喃地说:“惟常要回来了,惟常今天回来。”

    秋翡嘴里的“惟常”是骆夏的姥爷夏惟常,和姥姥一样,是位人民教师,但已经去世四五十年了。

    姥姥等了大半生,再也没等到姥爷回家。

    骆夏还没说话,秋翡就仰头看着他,浑浊的眼中泛着泪光,抬手要去摸骆夏的脸,声音哽咽:“惟常……”

    骆夏也是从国外回来后才得知姥姥这几年身体不好,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

    他知道现在姥姥错把他当成了姥爷,也并不拆穿,配合地哄道:“我回来了,来,我们过来这边坐。”

    秋翡被他牵着手领到客厅的沙发上。

    骆夏给姥姥倒了杯水,陪着她。

    秋翡一直念叨:“你送我的耳环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给我戴,我去拿来,你给我戴上。”

    说着,老人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步伐加快地回了房间,拿回一对金耳环。

    骆夏被姥姥塞手里一对耳环,有点不知所措。

    对给女性戴耳环这事儿,他实在是没经验。

    秋翡不断地催促,骆夏被赶鸭子上架,把姥姥耳朵上的耳环慢慢摘下来,小心翼翼帮她戴这对金耳环,动作格外生涩僵硬。

    终于戴好,骆夏如释重负。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温和地说:“戴好了。”

    “好看吗?”老人问。

    骆夏笑着回:“好看,您最好看了。”

    他陪着秋翡聊天说话,又帮她活动了下筋骨,待家里佣人做完饭能够照看姥姥,骆夏才上楼去休息。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

    骆夏洗漱完,下楼吃了点东西,又陪姥姥呆了会儿,然后回房间往包里装了套运动服,开车去健身房。

    他办卡的健身房在丰汇大厦21楼。

    这个楼层基本都是些健身房和舞蹈房。

    骆夏乘坐电梯到21楼后,正拎包沿着走廊往健身房走,忽然看到向暖正在前方倚靠着墙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