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嚷闹。

    “圣上,不可啊,实乃不守信用之举。”

    “杨首辅尸骨未寒,若是给他家儿郎定刑,岂不是?”

    “王宇,我们知你与杨首辅略有过节,如此做作,为人所不齿。”

    许多大臣不敢攻击皇帝,而是扭头去喷王宇。

    王宇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傲然回道:“尔等仅为杨首辅所想,可有为那些被残害的百姓亲属所想?”

    貌似说得大义凛然,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想的从来都不是百姓,而是,为了报当年的仇恨。

    只要开了先河,杨士奇的后世子孙,就如同蝼蚁被随手拿捏。

    是死是活,是去是留,仅在一念之间。

    因为,这就是圣上的态度。

    王宇嘴角轻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寓啊杨寓,若是你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年的雷霆手段?

    杨士奇的残党无论如何都劝不动,他们于是在朝堂上撒泼起来。

    “杨大学士呀,臣等对不住你!”

    “万万没想到,你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小人陷害!”

    朱祁镇听了心烦,直言不讳道:“尔等均为杨稷求情,却不知,他曾寻凶,暗刺郕王。”

    “幸亏皇弟福大命大,恶徒未能得手。”

    “什么?”许多人都不知晓还有这件往事。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竟然敢对皇室下手,还是当今圣上的皇弟,郕王殿下。

    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恐怕马皇后来此,都救不了。

    骤然,朝堂上的哭喊声消停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