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小子带来的酒给我拿过来,这种把戏留着没用,砸了省事。”

    几个泼皮闻言,放下干粮,慢悠悠围到石桌旁,伸手就要去抢那两坛真酒。

    许长安见了这景象,慢悠悠上前一步,挡在酒坛前,手搭在坛身上:“马帮主,您急啥?真假还没论清楚,您就想毁了证据?”

    “我这人,做买卖讲个公道。您若真有底气,何必抢这坛子?”

    “你这戏演得挺好,可惜我没工夫陪你耗。拿过来,砸了干净!”

    泼皮们脚步更快了些,围到石桌前,伸手就要去抓。

    就在这当口,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汉子挤了进来,身上穿着粗布衣。

    他们一进门,就急忙跑上前,挡在许长安身旁。

    一个壮汉抱起一坛真酒,紧紧护在怀里:“这酒是许掌柜的醉逍遥,谁敢动?许掌柜抱歉,我们来晚了!”

    另一个汉子站在旁边,伸手拦住泼皮:“咱们喝过真酒,那味道烈得痛快,哪是你们这马尿能比的?我看你们谁敢砸!”

    “马彪,你卖假酒砸人招牌,还想毁证据,忒不要脸了!”

    泼皮们被这几人挡住,愣了一下,停下手,纷纷转头瞧马彪。

    马彪瞧着这几个汉子,哼了一声:“哪来的愣头青,敢管我黑水帮的事儿?滚一边去,别碍手碍脚!”

    他冲泼皮们挥挥手:“愣啥,给我拿过来!”

    可那几个汉子没动地方,壮汉抱着酒坛:“马彪,你这假酒害得咱们花了冤枉钱,你要证据,咱们就拿出去给大伙儿瞧瞧,看看谁丢人!”

    许长安瞧着这几人:“几位兄弟,多谢仗义。”

    “账簿在这儿,凭条也在桌上,真假分明,谁也赖不掉。”

    庙外的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低低的议论声传进来,混着风声,透着股热闹。

    许长安慢悠悠走到石桌前,从布包里掏出那叠凭条,摊在桌上,指着上头的字迹:“马帮主,您这凭条瞧着是不假,可惜酒不对。

    我这账簿里,每一坛醉逍遥的出货都记得清清楚楚,您这假酒的日子和数目,对不上我的账。”

    这话刚说完,庙外的议论声更大了些,几个脚夫探头往里瞧,指着石桌上的两碗酒嘀咕起来。

    一个瘦高汉子低头嘀咕了句什么,转身就往庙外跑,另一个粗壮汉子见状,也跟着溜了出去。

    马彪瞧着这景象,哼了一声,可手下的泼皮却越散越多,眨眼间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