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

    朱棡指着王毫的背影。

    马世龙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我问你,我是谁?”

    “靖远侯,我们的舅舅。”朱棡老实回答,但神情中有些不耐。

    倒是朱樉听着这些话,若有所思的看向京城的方向。

    “所以啊,我一个军侯,一个外戚国舅,能有什么权力,随意处置他人?”

    马世龙说完站起身拍了拍外甥朱棡的肩膀。

    王毫肯定是逃不掉的。

    最后的结果,肯定不会比其他人要好。

    他抓其他的官,是为了人证和物证,挖出更多的人。

    而放过王毫,说给他一个体面,是因为他王毫的老家不在沧州,他马世龙没有办法抄家灭族!

    所以倒不如先放了他,顺便给出一个讯号。

    他马世龙不会赶尽杀绝,让背后的那些人放松一点警惕,别想着用办法鱼死网破。

    或者消灭人证,处理物证……

    慢慢走到门外,马世龙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时间。

    从刚才抓到楚奎到现在。

    估摸着有一个时辰,应该已经让人伺候的差不多,该张嘴说话了。

    沧州城毗邻京杭运河,可以说是占足了地利。

    向北稍微迈迈脚,便可抵达北平府,大明对元廷的最前线。

    而向南更是四通八达,顺着水道就能抵达,大明南方诸省大部分地区。

    况且从种种迹象来看。

    这个楚奎很是大方,银钱大把大把的砸。

    短短两年时间,除了王毫以外,其他所有的官员,全都被他拉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