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戌时,养心殿内沉香袅袅。

    焱渊一袭月白缂丝常服斜倚罗汉榻,衣襟松垮地露出锁骨。

    他指尖黑玉棋子"嗒"地落下,惊得怀中的兔贵妃竖起宝石耳坠。

    “臣妾让陛下久等了~”

    伴着甜腻嗓音,德妃穿着绛紫百鸟裙蹒跚而入。

    只见她:鬓边金凤钗歪插,脸上脂粉斑驳,一瘸一拐似鸭子凫水。

    焱渊差点没笑出声来,“爱妃这是遭遇了什么...赐坐。”

    “抬采仗的宫人踩到石子...”德妃刚要落座,"嗷"地弹起来——屁股上赫然两个仙人掌刺。

    帝王凤目微眯,思忖这不知道是哪个争宠的好妃子干得事。

    “爱妃,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朕看你伤的不轻。”

    德妃强撑精神,“陛下,臣妾没事,没事。”

    从先帝爷那会儿就入宫,现在过去六年,还没有侍寝过,今夜,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不能退缩。

    焱渊看她不死心,琢磨争宠的妃子就这么点手段?一帮蠢货。

    没办法,他只好自己上,忽然正色道:“爱妃,朕近来看到书上有一段话,说的很有道理。”

    一说起书,德妃非常兴奋,这个共同话题她在行。

    “陛下请讲。”

    “贵气从持戒中来。”

    “爱妃啊,持戒,戒色为第一步,你看朕近来可有入过后宫?”

    德妃摇头,头上的金钗闪闪发亮。

    焱渊挺胸,“你看看朕是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持戒变得更加贵气?”

    “陛下本就是天下最贵的人啊。”

    焱渊拉住她手,给德妃一个颤抖,“陛下,这是您第一次拉臣妾的手,臣妾好感动,陛下的手好软。”

    德妃摩挲着焱渊白嫩如玉的龙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