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大人...”

    从榻上支起身子,杏色寝衣滑落,露出染血的绷带。

    她虚弱地伸手,腕间翡翠镯子"叮当"撞在床沿。

    墨凌川突然抓住她手腕,指节泛白,“你告诉我,为何要挡箭?你们何时有了私情?…”

    姜苡柔咬唇,眼眶泛红,虚弱又无奈地摇头。

    墨凌川声音发颤,眼底满是惊惶与痛苦,“柔儿,你说句话!你护驾只是帮我,对不对?”

    “你心里只有我对不对?”墨凌川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动作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一滴泪砸在她手背,烫得惊人:“柔儿,你的心...可是变了?”

    花厅屏风后,玄色龙袍的身影僵在原地。

    焱渊攥着腰间玉佩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几乎要将温润的玉石捏碎。

    他望着殿内相拥的两人——女人苍白却关切的面容,男人紧紧搂住她。

    只觉胸腔内有团烈火在灼烧,嫉妒与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伤成这样,还不消停,一对狗男女!

    “去,把皇后叫来。”焱渊声音冰冷,眸光如勾,死死盯着殿内。

    狗奴才,又来占小白兔便宜,朕就该让你不治而亡。

    终是心善了些。

    这狐媚子也是,就该一把推开他,尖声咆哮:“你滚呐,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陛下…”

    她伤着呢,没有力气,更何况她又那么柔弱,怎么扛得住这厮?

    一盏茶后,岳皇后急匆匆赶到,额前还有汗。

    扶着女官的手,把步伐调整成缓步而入,凤眸扫过屏风后的高大黑影。

    “墨大人伤势不轻,怎么不好生休养?”

    墨凌川跪地却挺直脊背:“臣要带柔儿回府。”

    “本宫喜欢柔夫人。”岳皇后指尖抚过姜苡柔散落的青丝,金镶翡翠护甲闪着冷光,“就让她留在宫中养伤,墨大人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