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脑袋昏昏沉沉,呼x1都是g燥的,天sE渐晚,她一个人坐在没有燃烧的壁炉边,窗外红彤彤的夕yAn落山,屋内早已陷入黑暗。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变得又大又远,她仿佛一片沙漠中微小的沙砾,孤单,无助,失去所有联系。

    拉弥亚,她的拉弥亚。

    什么时候回来呢,还要多久呢,会不会今晚不回来了呢。

    不自觉啃着指甲,贝尔莉特湮没在无边黑暗中,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心跳。

    好可怕,没有拉弥亚的世界,好可怕。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是嫌弃她成了拖累?……要丢下她离开吗!要逃离她的身边吗!不是说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恐惧和慌乱令她开始胡思乱想,她的脑子里凌乱不堪,早已没了逻辑,黑暗放大了所有动摇的心思,她变得狂躁。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发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细小的动静——有人拨动了门锁。

    是拉弥亚吗?

    贝尔莉特猛然清醒,松开咬着腮帮子的后槽牙,面露欣喜正要转轮椅,手刚扶上轮子,门口的声音就窸窸窣窣响起。

    是一个粗犷的中年男X,……不对,还有一个,是两个人。

    “我说,这个锁这么难撬开吗?”

    “……老大,锁越难撬,说明里面的东西越值钱啊!”

    被叫老大的男人也同意:“这小子经常买些贵的东西,上次外来商队卖的巧克力就被他买了,八枚银币啊那可是!就一小块糖果!可真舍得,他家里肯定有不少值钱宝贝!”

    撬锁的人不确定地问:“老大,他家壁炉还燃着,是不是还有人啊……”

    老大不屑道:“我亲眼看他一大早走的,急得跟什么似的,一整天都没回来,再说天这么黑怎么可能连夜赶雪路,傻子都知道不安全,而且家里就一个瘸腿的娘们,怕什么!”

    老大又嘲笑:“你不会怕一个走不了路的nV人吧?”

    另一人嘿然窘迫。

    瘸腿的贝尔莉特:……

    她放下转动轮椅的手,转而m0到壁炉旁用来加柴火的铁钳,面无表情架在火上烤,烈火外焰将钳子顶端烧得发红,她的手都有点酸了,门外的强盗还没撬开锁。

    “我g!这门锁怎么这么难撬!”

    “……谁知道这锁是什么构造啊!我也是第一次见!”

    贝尔莉特灌下一瓶镇痛剂,拎起铁钳,悄无声息猫在靠门的桌子底下,遮好桌布掩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