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日前,杨天觉得如此做不妥,便免了何不易日日上报的惯例,让他自行探查。

    在之前何不易上报的消息中,的确没有灾民的事。

    杨天双目微眯,眸子中散出几分冰冷,看了何知半晌,才开口道:“告诉他,查清楚。”

    “若查不清楚,朕剐了他!”

    “是,奴婢遵旨!”

    何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赶忙叩首。

    杨天心中憋闷,长长的出了口气,又道:“去,召吴晋云入宫见朕。”

    “是。”

    何知起身下去,杨天逼着双眼,靠在龙椅上,觉得身心俱疲。

    治理天下,整顿吏治,海晏河清,说的容易,可真做起来,却是处处掣肘,极难前行。

    他本以为有了之前的事,京师的情况能好些,现在看来,很多事都已病入膏肓,根本不是敲打和震慑能起作用的。

    巡城兵马司的兵丁联合京师各处衙门剥削灾民的事,的确超出了杨天的预料,也让他心中憋闷,怒火中烧。

    这和他最初的设想相差太远,几乎背道而驰了。

    ……

    且说贺知章出了皇城,马不停蹄的回了青衣卫衙门。

    一进门,他便将台案上的一碗浓茶一口喝干。

    一夜未眠,诸事缠身,让他满眼都是血丝,情绪也有些暴躁。

    方才面圣,皇帝并未许他大开杀戒,这也让他心中有些憋闷。

    正此时,身后脚步声响,贺知章转头去看,便见刘二和王大壮并排进来,单膝跪地。

    刘二肩膀上见了红,王大壮一条手臂挂在胸前,明显都挂彩了。

    “小的见过大人。”

    “起来吧。”

    贺知章皱眉,看着两人身上的伤,问道:“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