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山又怔在那儿。

    “把你养大的爹娘应是你的奶娘夫妇,当年府里出事,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把你交给他们带出府,之后从云楚流落南越,他们是忠仆,我估摸着是他们去世得太突然没来得及跟你讲身世,对不对?”

    一个老人黯然神伤的说着这些,而这个老人现在还是云楚的主人,贵极的老王爷,要不是真的,他没理由千里迢迢来认。

    “是的,他们是去得突然,不过,咽气之前,娘还是说了,叫我去找亲娘。”

    原来,乔建山是知晓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的,说起小时候那段与养父母相依为命的凄惨日子,他脸上刷白。

    “你亲娘在你们走散后没几年,想你想得抑郁,也没啦!”乔慕远没啦两字提得老高音,他以为声音提高了,那快要滴落的眼泪能收得回去。

    收不回的。

    这话没法儿接,突然又安静下来。

    乔巧过来拉了拉亲爹衣袖,朝老爷子努了努嘴,意思是让爹劝一句他的爹。

    “这是真事?”乔建山小声的问闺女。

    “哪个事?是你亲娘我奶奶没在世之事,还是他是不是你亲爹的事?”

    “他真是你爹我的亲爹?”

    乔慕远回过头瞧着儿子孙女俩人,这儿子的性子随他的娘,嘀咕都不会小声些。

    “是不是真的,也可以验一验。”

    “还能怎么验?”

    父女俩几乎同时问出来,只不是乔建山能想得到验的是滴血验亲,而乔巧脑子出现的是,难道这儿还能有dna可验不成?

    乔慕远对儿子点点头,然后让孙女出去。

    这验法还真是神秘,不过乔巧还是出去回她自己房间去,让亲爹父子俩好好儿验,好好儿相认吧。

    不让乔巧在场是因为这验法确实不方便,信物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了,但乔建山身上隐秘之处长了有一颗墨痣。

    平时就算是被人瞧见脱光了衣裳洗澡,那也是见不到的,只有同床共枕的媳妇知晓,够隐秘了吧,所以作不得假,能说得出乔建山身上有这么个记号的,不是亲爹又能是哪个?

    “你,你真是我……?”

    乔建山含着泪问的,自从养父母去世成了流浪儿四处要饭吃长大,其中辛酸苦楚一言难尽,当时就有想过,要找回亲爹亲娘,只不过人海茫茫哪里找去?几十年过去了,亲爹就在眼前,那一声爹他叫不出口了。

    “唉,你不认也没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怨,这么多年我也没想过你还活在世上,没事,爹不爹的你不叫我也无所谓了,知道你还在就好,还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