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齐沉默一瞬道:“是陆家有负于你,害你落到如今的田地,无论我如何做,都不足以弥补对你的伤害。”

    陆修齐解释的话说出口,他心中戚戚,生怕不能掩盖自己的心思。

    谢德音则松了一口气,笑到:

    “那些事本就与大哥无关,如今的日子也正是我想过的日子,大哥不必将这些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嗯。”

    陆修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酒后难以掩盖自己眼中涌动的爱意。

    “大哥饮了酒,便先回去吧,等会我让厨房送去解酒的汤水,大哥饮过后再歇着,醒来便不会头疼了。”

    陆修齐听着她仿佛最贤惠的妻子一般殷殷叮嘱着,音色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应声。

    “好。”

    这里是外院,她不好久留,便告辞回了内院。

    陆修齐在她转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穿过垂花门,再不复见,心中怅然若失。

    她说,如今的日子便是她想过的日子。

    她生了孩子,若是想要一辈子留在侯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能一辈子都见到她。

    陆修齐此时目光落在一处,见垂花门外,落了一方手帕,他走了过去。

    只见那手帕的角落处绣了一个音字,且兰香馥郁,萦绕鼻尖,便知是她落下的。

    他看了垂花门里面一眼,将手帕收了起来,藏于身前,转身回了院子。

    二房的婆子从外回来时,便看到方才二人并肩回府的一幕,她躲在后面看了一会,此时看着陆修齐将少夫人的手帕藏在了身前,只觉得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匆忙的回了院中,将此时说与二夫人。

    摄政王:这两天不出来,你给本王整这幺蛾子?

    二夫人听着那仆妇说完,当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好一会儿,二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可真是天助我也!我原还想着要怎么样除了谢氏肚子里的小崽子,怎么样把陆修齐这个野种撵出去,这一下,两个都解决了!怪不得陆修齐往年老夫人过了寿就离开,今年却到现在都没走,原来是有了挂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