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穿堂盯着她满脸的愤怒,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抿了抿唇,尽管心有不甘,但还是收回了手,只是眼中的怒火与痛恨没有消减半分。

    时念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形势,看着商临渊嘴角洇开的血迹,简直愧疚的要命。

    “你没事吧?”她想要m0m0他受伤的脸,却又害怕弄疼他,字里行间都是担忧:“你刚刚……怎么不躲开啊。”

    商临渊握住她想触碰又收回的手,温声安慰:“没关系的,我受点伤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时念眼圈泛红起来,鼻翼间更是酸涩不止。

    她任由自己的小手被他拢在掌心,嘴里低喃出声,“商临渊,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说过,是我心甘情愿。”

    因为心甘情愿,所以值不值得也就没那么重要了,何况在他这里时念永远胜过一切,她怎么可能不值得?

    她值得,没有人b她更值得。

    傅穿堂看着两人之间暗涌的绵绵情意,觉得刺目极了,他深x1口气,灌入肺腑的空气却让他的x腔像针扎似的疼。

    “傅先生出够气了吗?”余怒未消,商临渊温润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要是出够了,我就带念念离开了。”

    用尽全力挥出的两拳,仿佛狠狠砸在了棉花上。

    受伤的是对方,难堪的却是他自己。

    傅穿堂闭了闭眼,全身力气散尽,“滚。”

    商临渊也没跟他计较,拉着时念的手转身走了出去,一步一步,步伐缓慢而坚决,像是带她跨出了深渊。

    时念垂下的目光落到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上,她看到他手指骨节修长,像是上好的艺术品。

    这个男人,就连双手都是完美到挑不出瑕疵的。

    谦谦君子,温润端方,是最难摘的高岭之花,也是甘愿下神坛的上位者,面对这样一个商临渊,这世上会有nV子能忍住不心动半分吗?

    从前时念觉得自己可以,可如今,她心中却有个念头在疯狂生长。

    走出葡萄庄园,她终于忍不住轻声开了口:“商先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商临渊连什么事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同意之后才追问:“什么事?”

    时念犹豫着,另一只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这件事可能会让你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