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德布罗意说:“他非常喜欢李谕院士以及爱因斯坦院士,现在来到巴黎大学跟着朗之万教授学习理论物理学。”

    “没关系,”李谕说,“你的弟弟情况如何?”

    一直到两个半月之后,陆徵祥在给北洋政府发电报告情况时还苦闷地说:“国际对我情形,今日更殊淡漠。列强领袖访问接洽之艰难,各界人物对华议论观察之轻慢,种种情况,江河日下。关于我国山东问题,除美国善意维持外,各国要人对我态度虽无不表示同情,然每以种种事实之关系,口吻多欲吐而仍缄。总之,强权利己之见,绝非公理正义所能动摇,故协群力以进行,犹恐九鼎之难举。”

    李谕笑道:“就算能找到,也要能捞上来,万一在几千米的海底就不好说了。”

    民族自决,则是为了瓦解英法的殖民地体系。

    “这些年真是一直在研究声学,搞得我都快忘记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在讲些什么了,”朗之万说,“不过海底声呐探测这方面,远的不敢说,整个法国都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

    “是的,”朗之万毫不避讳,“我从没见过那么多难对付的诉求。”

    李谕笑道:“有朗之万教授就足够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人已经非常感谢。”李谕说,心中更感一种政治上的无力感,再次庆幸自己不是走仕途。

    顾维钧只花了一天就整理出了非常优秀的发言稿,次日的正式会议上,他首先亮明态度:“山东因历史、人种、宗教、风俗、语言、国防等关系,与别种海屿不同,应令德国将所租青岛及胶济铁路及附属权利,完全、直接归还中国。”

    李谕知道怎么个情况,不想掺和太多和会的事,以免去受那个鸟气。

    《我的1919》编剧挺厉害,进行了高度浓缩并做了合理的影视化改编。

    顾维钧的演讲要更全面、严谨,照顾到了方方面面,滴水不漏。

    “航天?飞机?”朗之万问。

    “以文化言;山东为孔孟降生之地,即中国人民所视为神圣之地。中国精华,该省力量居多,故该省为中国全国人民目光之所集。

    让·佩兰说:“克里蒙梭与英国首相劳合·乔治都是强硬的人,不知道我们的联名信可以起到多大作用。”

    顾维钧的表现如同教科书一般。

    所以这些策略其实条条都是冲着英法等老牌强国去的,但那些实力较弱的国家相对而言就很欢迎这些政策。

    顾维钧说:“等商量到中国问题时,大会一定先让日本发言,我们处处被动。”

    历史上的顾维钧没有说过“中国不能没有山东,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但他的话一直在暗暗透露这一层意思。

    就连一向并不亲美的陈仲甫也一度称赞威尔逊道:“光明正大,可算得现在世界上第一个好人”。

    牧野男爵带着演讲稿,用依旧不流利的英语说:“我们日本认为,德国在山东的胶济铁路及其他利益应无条件交于日本。”

    关键点是“完全”“直接”二词,不能经手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