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罗哥带领三营老兵和四营新兵坚守苹果城,防止帖木儿从果子沟方向偷袭,同时掩护城中居民在苹果城附近进行春耕生产。

    傅安亲自带领由辽东营、四营老兵和一营新兵组成的攻击军团,开始在伊犁河谷上游机动作战。

    三月底,傅安在那拉提城围住了五千帖木儿骑兵。

    他也不着急强攻,就让郭钰利用辽东营火力的精准,慢慢远距离地消灭敌人。

    三天后,蒙古骑兵残部终于崩不住了,一股脑冲出城外,主动向明军发起进攻,企图靠居高临下的地理和位置优势冲出明军的包围圈。

    傅安利用壕沟和铁蒺藜阻碍了好一会后,这才放出伊犁卫四营老兵和一营新兵迎战,干脆利索消灭了这股骑兵。

    四月初,傅安正要西进碎叶城,反抄帖木儿的大后方,勃罗哥却派人将他紧急叫回了苹果城,二人又免不了争执一番。

    “勃指挥,你这唱的这是哪出?以前让你守,你不想守,现在我按你的意见进攻,你怎么又不同意了呢?”

    “参谋长,计划没有变化快。前几天,沙哈鲁趁你不在,偷袭了苹果城。不过我那四门山炮也不是吃素的,毁了他十来门大炮,干掉了他三千多人,把他又吓跑了。”

    “这不结了吗?沙哈鲁只剩下两万残兵败将,你对付他还不是绰绰有余,召我回来干什么?”

    “事情恐怕没有你我开始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一次我俘获了一个受伤的蒙古万户,他交代,帖木儿这次是举国来犯,帖木儿本人亲自带了十五万大军去了漠西,准备联合瓦刺南下进攻庭州……”

    听说帖木儿举国来犯,而且帖木儿御驾亲征,傅安立刻嗅到了局势的严重性。

    “要是这样的话,这下定远侯那里可就危险了。”

    “我还收到消息,帖木儿还派一万人马翻越了阿拉山口,驻守在那里的一个连的弟兄已经全部战死。果子沟的栈道和桥梁已经被帖木儿军全部毁坏。我们现在是困在伊犁,进退不得。”

    “我怎么说沙哈鲁在伊犁好几个月也不着急进攻呢?原来这家伙是声东击西。”

    “一个多月前,天山卫指挥佥事张勇率领的三营老兵和七营新兵也受到帖木儿军的偷袭,最后在铁门关全军覆没。恐怕现在吐鲁番和迪化城也危在旦夕,甚至可能已经没了……”

    “不要慌,我们都先静下来想想。”

    说是不慌,面临日益严峻的敌情,一个接一个的噩耗,朝廷又没有消息,二人还是不免一阵惊慌。

    过了好一会,傅安说道:“勃指挥,帖木儿既然断了我们南下和东撤的退路,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死向前,也许能够闯出一条生路来。”

    勃罗哥问道:“如何闯出一条生路来?”

    傅安说道:“你看啊,我们现在手上有一年的积粮,现在又抢种了一些土豆和小麦,只要我们盯死沙哈鲁手下的残兵败将,守好伊犁各个隘口,哪怕只种些土豆,粮食至少能够支撑到后年。”

    勃罗哥问道:“如果帖木儿攻占天山南北各地后,集中兵力进攻这里呢?”

    傅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