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用过的牙刷毛巾,有一种包围式的安全蔓延在她全身,她真想和他一路就这么火车坐下去。

    他挑眉,手还在绑鞋带,侧过脸,无声问:愣着做什么?

    到站时间还有一会儿,他也不催促。

    “踹了人?”她注意到他肩膀上背心带周围皮肤泛红,背心有点皱,显然是想低调处理不让她知道。

    他见没瞒过,坦白:“嗯,手不能受伤。”

    至于为什么手不能受伤,那就是他的新生活那个世界的事了。

    “太帅容易被针对。”她郑重其事下完结论,得到他一个“也有你的功劳”抬眸,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她有种错觉,他四年后出现,有一部分是为了见她。

    明明可以下了火车就去当地机场,却要绕2个小时坐大巴到她的地方。

    可能是选择了最优时间的航班吧。

    王含乐一声没吭,对他的行程门儿清,他都没告诉她任何关于他的回程信息,她要是没听到他打电话,会将他的行径误会成他要一路跟她回家。

    那她会着火。

    知道了他要赶着回海市,却有为了送她回家专程绕道的可能,那也叫她PGU着火,内心不安。

    就像饥渴了一年已经适应g旱的动物,突然面对一条大河,她本能地四处逃窜,躲避。

    她拿着手机在大巴座位上扭来扭去,半夜三更想找个人聊天装忙,却发现没人在三更半夜会等着跟她聊天。

    “我今天回来。”

    那边可能起夜,倒霉看到了信息,回了她:“???”

    “猫狗还好吗?”

    “你才走三天,喂食器里的粮一半都没吃到,你只管回去铲屎就可以了。”

    “店里还好吗?”

    “姐,你才走三天。”

    “三天也可能发生人生转折。”

    “隔壁的隔壁中餐馆做9.8特价午餐,抢了整条街生意,龙哥把我们的凳子借给大佬,成功抱了大佬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