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沉蹙眉:

    “你到底是真的想要为师好好教导弟子,还是被他的容貌迷惑?他的下品灵根杂乱,修不出灵力,在天玄门中自是要遭人白眼非议的,以他的心X……说不定会走旁门左道,修炼迷惑之法。你只知修行,心思纯净,容易受骗。”

    苦口婆心的劝诫,看来是真对她没有怀疑了。

    白栀放下心来,语气也更自如了些:

    “修者最怕被人构陷非议,师兄不可如此揣测他。”

    “你竟这样护他,我说不得了?”他直接用她昨日的话来揶她。

    “我知道师兄是担心我。他虽然灵根不佳,但这些年来一直很努力。是我始终疏于教导,所以才进展缓慢。”

    “你还在为他说话,要我如何相信他没有蛊惑你?”

    白栀忽然笑了。

    即便是在几位师兄面前,原主也极少笑,幼时得到新的功法或者武器,脸上还能见到些许欣喜的表情,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能见到的表情自也就越来越少了。

    不如说她像个泥塑,表情淡淡的,眼神也难起波澜。

    少有能让她觉得开心的事情,唯一能让她觉得开心的就只有修为增进。可后来,哪怕是大突破,她也只是蹙眉,冷眼扫过他们为她感到开心的脸,声线更冷:“太慢了。”

    相较常人,已是遥不可及的进展,但她仍觉得慢。

    没有突破的开心,只有对自己不满的冰冷。

    将他们脸上的喜意也一盆冷水浇灭了,随后不等他们再多说什么,拂袖御剑而去,便再是闭关数十年不出。

    这一笑,如千年冰融消弭,带着春水自她眼波间渡了过来。

    还有些冬日冰雪的冷意,但又结着春日里的暖,相接在一起,奇妙的糅杂,让他眼神也微微一颤。

    她轻轻摇头,另一只手臂也改为肘撑,身T几乎和他的他贴在一起。

    “三师兄,如何这般确信,我就是被他蛊惑了?”

    因为距离太近,她的声线压低,哑哑的,痒痒的往他耳朵里钻。

    诉沉深x1气:“你不知男nV之事,自是容易被骗。”

    “师兄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你若知道,便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也断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