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圆房之后,才会与所嫁之人正式相见,意味着从一刻起,开始一种新的日子。

    将自己余生的命运交托于那个人。

    “二公子放心,这药不伤人的,等圆房过后自然就解了。”

    与人合欢,便是这喑药的解药。

    徐长欢张嘴,任由李冰将药喂给他。

    放好空碗,李冰便取了黑布条要给徐长欢系上。凑近徐长欢的脸,李冰顿了一下。

    “二公子生的真美,不管嫁给何人,都定然能得人疼爱。”

    徐长欢闭上了双眼,双手紧握成拳。

    哪怕获得谁的疼宠,他这一生似乎都逃脱不了受人摆布……

    美貌,疼爱……听着竟是可笑的。

    “只要二公子不忤逆王爷,奴婢定然拼死护二公子平安。”李冰给徐长欢蒙眼的动作很轻柔,因凑得极近,呼吸都打在徐长欢的面上。

    略微的痒意让徐长欢有些不自在,“好了没?”

    “就好了,系的有些紧,若不舒坦二公子直言。”

    雪肤,黑布,蒙眼,绝色的坤泽……

    竟勾勒出极诱惑的画面。

    李冰心下感慨,都说兖州云家出祸水,流淌着云家血脉的二公子,也生了能做祸水的相貌。

    盖好盖头,李冰便扶着徐长欢去拜别徐业。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徐长欢只觉得自己便是一尊木偶。

    听着徐业那些假装慈爱的说辞,心下却只惦记着母亲的安危。母亲不知被徐业困在何处,还有阿衡……

    回到豫州王府后,他其实只见过母亲一次。

    徐业说母亲做了各种他爱吃的点心,让他说说话。他欢欢喜喜的去,却是被侍从制住了手脚,只能远远的看着母亲。

    母亲正在摆弄一桌子的吃食,露出很欢喜的神色……

    一直到母亲被带走,侍从才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