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心中一直惦念着那小孩,等到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就被拖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些下人将自己丢进来后,就关上了门。

    这房间奢华无比,就连挂在面前的窗帘都是一等一的丝绸,甚至连台面上的桌布都是蜀锦之类的上好布料,姜暄和心中也猜到了这是谁的房间。

    果不其然,自己刚刚被丢进这房间不久,房门再次被打开,木磬垚推着轮椅从外边缓缓走了进来。

    姜暄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拓跋虔瑜,她还不知道拓跋虔瑜遭此劫难,一时间竟忘了说些什么。

    拓跋虔瑜似乎被这眼神刺到了,她立马大吼大叫了起来,“母妃,这个贱婢居然敢侮辱我,您将他杀了,那个将她杀了!”

    姜暄和似乎没想到拓跋虔瑜的反应会这么大,她想到可能是自己刚刚的目光过于赤luo,这才赶紧移开了自己的眼睛。

    就算如此,坐在轮椅上的拓跋虔瑜依旧不依不饶,叫嚣着要将姜暄和的双手和双脚的割下来。

    木磬垚见此也有几分头疼,拓跋虔瑜自从伤了腿脚之后,性格便越发乖张起来。

    她也是因为西门凎送拓跋扈回来,只能带着拓跋虔瑜一起前去迎接,当在路上时她还能克制几分自己心中的暴戾,此时只剩下她们几人,拓跋虔瑜根本毫不掩饰。

    另外,木磬垚也意识到,虽然自己只有这一个拓跋虔瑜,但若是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恐怕是不行了。

    无奈,她只能先叫下人把拓跋虔瑜推下去。

    房间没又重新被打开,很快又合上了。

    木磬垚看着地上的姜暄和,这才没有露出疲劳的姿态,甚至很快就带上高高在上的不屑。

    “贵妃娘娘看起来这些日子倒是休息的很好,一丝疲态都没有。”

    这话里话外都是说姜暄和过的太安生了。

    姜暄和知道木磬垚现在对自己奈何不得,便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思,她直接开口便怼了回去。

    “比不得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日理万机,如今也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娘娘既然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不应该比臣妾的心中要舒坦吗?”

    这是在讽刺自己,还是一人之下?

    木磬垚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整理好自己的心绪,甚至想到今日的事情,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姜暄和见木磬垚没有和自己计较后,还要说另外的事情,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木磬垚继续说道。

    “我今日把你带过来,并非是想与你拌嘴,而是有事情与你商量。”

    “不对,也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随着木磬垚轻轻拍了拍手,刚刚被掩盖的内室很快就被里边的人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