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公子正躺在床上休息,一名保姆守在床边。他的卧室宽敞明亮,但床边却摆放着一些医疗设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间高级病房。

    看来,柳公子病得不轻!其实他被那幅怪画反噬后,身体的阳刚之气渐失,阴邪之气便趁虚而入,也就是西医所谓的免疫力低下,容易发生感染,而且被感染后很难痊愈。

    柳公子此时已弱不禁风,我略看了一下他的面相,模样俊俏,淫邪之气较重,但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柳父上前轻轻唤醒柳公子,跟他说明了我和小敦子的来意。

    柳公子此时只想着自己病早点好,活命要紧,也没心思理会我和小敦子是什么来头,一听是来给他看病的,眼里就立即放光,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我也懒得跟柳公子多说话,了解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后,便直接问他是否知道提供那幅怪画的那老者的行踪以及住处?

    柳公子先是惊讶,眼睛瞪得像铜铃般。他肯定在想,那幅怪画之事,本来就是个秘密,怎么会被我知道了?我冷冷看着他,等着他回答。他愣了几秒,摇了摇头说道:“那老者很神秘,不与他人走得很近,除了拿钱办事,不多说话,更不知其住处。”

    “不过,我听接送他的司机讲,那老者应该是住在西郊一带。因为那老者总是在那地方的西环路与泰安路交叉路口附近上下车,至于他的具体住处,就不知道了。”

    “还有一点,那老者身上总有一股怪味,很难闻,但不像是汗馊味,还混合着药水味、香水味。就那个味,也没人愿意靠近他。”

    我又问:“那老者是不是时常身穿练功服,脚蹬运动鞋,头戴鸭舌帽,嘴戴口罩,不以真面目示人?”柳公子点头道:“确实如此!怎么,你也见过他?”

    我不正面回答,叹了口气:“唉,他表面是在帮人,实则四处害人!最后变成我俩要来解决他留下的后遗症。”

    “那老者的姓名可曾透露过?”我再问。柳公子:“他说他姓陈,让大家称他陈老,名字就不知道了。”

    上次林氏家族那边,林大叔说那老者让人家称他贾老,估计就是个假姓,现在柳公又说他自称姓陈,看来他一直在弄虚作假!

    闲言少叙,我让柳公子背对着我盘膝而坐,他在保姆的掺扶下,勉强坐好。我便掀起他的衣服,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其后背上画了张大大的驱邪神符,然后用双掌抵在其后背,似在运气帮他驱除体内的阴邪之气。

    其实我身上的灵力此时尚未被激发出来,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就算此行没有功劳,也得表现出十足的苦劳,让柳父觉得我们很是尽心尽力。

    过了几分钟,我撤去双掌,让小敦子接力:“您老人家法力无边,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见小敦子一脸不情愿,我便说要去洗一下手,示意他跟我走。

    小敦子会意,就跟着说要小解一下再来。到了无人处,我悄声跟他说道:“我们这么费力帮柳公子治病,柳叔总要意思一下吧?要是治好了,那还不得硬塞个大大的红包过来?到时你还手软不?”

    小敦子听了,不用我再说他,便主动去帮柳公子驱除体内的阴邪之气。他有许右符毕生的法力在身,由他亲自上阵,效果自然大不一样!

    ……

    小敦子回去才两天,便打电话找我,问我周末能不能到他那儿一趟?我想,这路途遥远的,他这么说肯定是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出面了。

    于是我故意道:“太远了,你那里又是矿区,没什么好玩的,不去!”小敦子一听便急了:“每次都是我去找你,你就不能来看望我一回?”

    “再说,周末我还要去七星街陈二小姐家吃饭,还要跟管瑶雪约会,哪有空去你那里?”我又道。小敦子听了,气不打一处:“这次你非来不可,否则我跟你绝交!多年的兄弟情谊,至此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