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回话,只是状若无心地翻看了一下手边的奏折。

    “这件事整体上来说,已经处理结束了,臣虽然帮了一点小忙,不过最终还是因为镇国公府的名声,在百姓之中有非常好的口碑……安国郡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了保护那些女子不受到伤害,一直默不作声,这个更加让百姓们想要帮她做点什么……”

    皇上这个时候才说道:“是啊,哀兵必胜……”

    陆景琛却说道:“皇上是觉得从安国郡主决定帮助那些女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大皇子和姑母要回来,而且会从东门进入京都,负责附近安全的人会是李长河,而李长河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这个问题,皇上也没有办法回答上来。

    陆景琛点到为止,没有追问。

    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给他留点颜面。

    结果皇上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既然那些女子当初就是她救走了,那么之前指认景霖的那个云夭,是不是也该跟她有关?”

    陆景琛差点笑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皇上一定会跟自己打听这件事。

    “这个臣就不清楚了,毕竟安国郡主那种身份,更加不会了解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更何况陆景霖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没有那些癖好,这个皇上心中一定有答案……”

    确实,皇上早就知道,陆景霖一定不无辜。

    只不过让一个皇室成员输得这么彻底,而且指认的人还能毫发无伤,这件事就很值得深思。

    他已经注意到崔安如的本事,不声不响,没有通过朝廷的任何帮忙,就已经让萧家,林家,温家,甚至是皇室的人都吃了那么大的亏。

    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不让皇上忌惮?

    “他是不是无辜,那是一回事,他怎么被人揭发,揭发的人如今去了哪里,这个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的话,陆景琛听得懂。

    他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很适合陆景霖。”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你跟他关系不睦,这次你堂兄和姑母回来,朕一时心软,准了他和夫人从漠北回到京都,暂时就在太妃府中禁足,既不会觉得朕太过纵容吧?”

    皇上总是问这些有坑的问题,有没有意见,他不是已经做了么?

    “皇上说笑了,臣没有多想,他这样娇生惯养的人,这样出去一个来回,在漠北住了几日,足够让他记忆犹新,再也不敢犯了……毕竟姑母几十年未曾回到大夏,若是让她见到这边的子侄到得不齐全,再打听之后知道陆景霖被发配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万一联想到自己就不好了,皇上这样也是为了照顾姑母的情绪,臣愿意接受。”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皇上就那样看着他。

    从他的眼神之中,皇上能看得到一丝不甘心。

    这才是该有的情绪,好不容易才把跃跃欲试这么多年要取代他的人弄走,转眼就被弄回来,他一定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