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亲,吃!”

    时初小团子一双软乎乎的手,捧着小版的竹筒饭,直接递到时溪的嘴巴。

    哎呦喂,时溪这个老母亲的心都快化掉了。

    如此乖巧的娃娃居然是自己的孩子,这老天爷是不是见她守身如玉二十六年,所以才给她赐的宝贝。

    时溪没有博了小团子的好意,轻轻咬了一点点。

    小团子便满足地眯起了眸子,嘴角还挂着两粒米饭。

    傅夫人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把脸上的两粒米饭摘了塞进小家伙的嘴里。

    小团子来者不拒,这么好吃的食物,可不能浪费了。

    “这孩子可真乖,还会心疼娘亲了呢!”

    傅夫人笑眯眯地说。

    还瞅了两眼在一旁安安静静吃着竹筒饭的时衍,哪怕是用手捧着竹筒饭,举止投足间依旧满是贵气,傅夫人越看越是喜欢。

    若是这两个孩子是自己的孙子孙女该有多好啊,傅夫人在心底暗暗感叹了那么一句。

    “官爷,为何他们可以自己做东西吃?”

    “若是我没有记错,律法可是规定,流放犯人不可从家中带任何东西。”

    宋如月不知何时走到赵武面前,质问道。

    见着他们整日不是做吃的,就是买好吃的,宋如月心底就不是滋味儿,凭什么时家吃好喝好,而他们只有窝窝头?

    赵武像是看白痴地看了宋如月一眼。

    “你日子过得很好?”

    “没有!我宋如月活了十几年,从未过得如此凄惨!”

    “吃不好,睡不好,看我的脚,走的路太久了,都磨掉皮出血了,看我的手,全是蚊子叮咬的红包,看我的脸,晒得又红又黑,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好,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

    宋如月不知他为何如此问,硬是把自己说得无比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