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三年婚姻,他恨她改变他的生活,强留他在海城做机器一样的厉总,最后却全都变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所以,能不能别觉得太迟,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能。

    姜晚从他圈住的手臂里脱身。

    她垂着眸收拾杂乱的棉签和药水,抽屉碰撞清晰的金属声,比他心跳更明显。

    “你刚刚帮了我,我本不该说这些过分的话。”

    侧脸温柔,姜晚垂下的眼睫浓密纤长,覆下一道温润的阴影。

    她一瞬间恬静美好,仿佛回到当年。

    厉衍川几乎移不开眼。

    他从未发觉,原来只是与她静静呆在一起,看着她在身侧,就已经满足。

    “盼盼上次说了句话,很有道理。叫做,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现在不爱你,你的深情表白,我内心也毫无波澜。”或许这曾是她求而不得许久的东西,以致很长时间生出了执念一般,夜夜挠心。

    但现在,姜晚收拾了所有东西,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所以我也不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心软。一码归一码,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领个离婚证吧。”

    她眼眸坚定。

    厉衍川却心跳都几乎停滞。

    他知姜晚向来理智,可如今这份理智是对着他时,顿觉如山倒海一般,全然不受控。

    拉着她的手,越发哽咽。

    厉衍川嘴唇蠕动,掀了掀,却说不出话来。

    空气沉默。

    夕阳余晖从窗外照进来,两人身上笼了暖调,那样温馨平和的一幕,他们却早已形同陌路。

    六点半整。

    外面传来敲门声。